直说了,你跟玉珠是朋友?”
凤芝点头说是。
宋军:“你昨天跟她一起逛街了?她呢?”
凤芝撇嘴笑了,心想:绕了半天才绕回来。你这点小聪明,我早预料到了。就回答说:“昨天逛街了,逛完她回家了,我也回来了。”
宋军牛眼盯着凤芝,摇着头说:“大妹子,你没说实话呀。还是说实话吧。”宋军脸色不好看了。
凤芝也沉了脸说:“我说的就是实话。”
宋军站起来,牛眼凶凶地盯着凤芝说:“大妹子,说句实在的,你说敬酒好吃,还是罚酒好吃。”
凤芝也变了脸,毫不在乎地说:“老娘什么酒都不吃。”
宋军勃然大怒,骂了一句:“我操……给脸不要,是不?”抢前一步,伸手扇了凤芝一耳光。
凤芝早就有提防,一扭头,慢了四分之秒,宋军的手指扫在了脸颊上。
凤芝往前一窜,一爪子挠在宋军脸上,宋军觉得脸上一阵刺疼,用手一摸--血!宋军的左脸从额头到嘴角显出四道血痕。紧接着凤芝第二爪,第三爪都挠空了。
女人打架就三招,一挠脸,二撞头,三薅头发。凤芝两爪挠空,顺势一头撞过去,把宋军撞了个趔趄,手扶了一下沙发才没倒地。
宋军打架不是手儿,以往打人都是黑熊和三胖把人家打服了,他过去再打几下,重在参与。再者,今天他错判了形势,以为凭他的身份,凭他在顺安的赫赫威名,凤芝会吓得浑身发抖,凭他打骂,还敢还手?没想到碰上个母老虎,不仅还手,比他还凶,一时乱了阵脚,撒腿往外跑。
两个马仔的刺头刚刮了一半,顶着阴阳头扑向凤芝,拳脚相加把凤芝打倒在地。凤芝倒在地上滚来滚去,杀猪似的喊叫,她的两个小徒弟吓得浑身筛糠。左邻右舍和路过的行人听见叫喊,驻足围观。
宋军跑出去,站在马路上喊:“给我砸,给我砸烂它。”
两个马仔回到车上,一人抽出一根一米多长的钢管,冲进店里,玻璃镜子,洗头瓷盆,烫发机,纹眉机,柜子,架子……两个马仔见啥砸啥,最后没什么砸的了,把沙发戳了两个洞。
凤芝的徒弟怕她吃眼前亏,死死拉着她躲在角落里哆嗦,凤芝被两个徒弟拉着,还是不住嘴地骂。
宋军一伙砸了个够,开车往凤凰山庄去了。
保安开了大门,老罗头见是宋军的路虎车,牵着狼狗过来凑热闹,见前排坐着的两个马仔一半黑一半白的阴阳头,笑问保安:“又流行阴阳头了?”
保安撇嘴说:“不好看。”
宋军坐后排以手捂住半个脸,车子驶向院里。
宋军先到总裁办公室,甄秘书说:“正谈事儿呢,金铁男来了。……咦?你的脸咋了?”
宋军苦笑说:“猫挠了。”
甄秘书嘻嘻笑着说:“小母猫吧。”
金铁男是为郭老师的事儿求唐英杰。
郭老师三年前退休,退休后在家写写书法,看看书,开始感觉不错,大有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惬意,但几个月后就有点烦闷。
这天晚饭后散步到了青龙河边,正是暮春天气,大地披一层新绿,野花撒万点繁星;青龙河从西北群山蜿蜒而来,正是桃花汛时节,河水丰沛,大有浩浩荡荡的气势。青龙河边绿草成茵,洼地积水成潭,高岗处蒿草丛生。远山如黛,晚霞正浓,不知名的水鸟起起落落,悠然自得,好一派山光水色。
郭老师突然有了田园雅兴,回家动员了老伴,两人扛了铁锹,提着镰刀,选了一块高岗地,割草挖地。沉睡了亿万年的土地重见天日,散发出神秘的气息。几天功夫两人挖出一块不方不圆,长宽各几十步,油黑的处女地。
郭老师和老伴起垄,点种,栽秧,浇水,各样小菜种了个全和。土地是最不负人的,虽然忙个不亦乐乎,但看着小苗长大,开花,结果;茄子,辣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