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能原谅的?――不可能啊!一点也没听说呀。玉珠在学校年年评选都是优秀教师,熟悉的人提起来,没人说个“不”字。
钟华肯定是疯了,吃错药了,大奎心里恨恨。
钟华跟玉珠分手的事开始大奎并不知道,直到玉珠服药自杀未遂,顺安城闹的沸沸扬扬大奎才知道。
大奎当时就懵了,一定出什么大事了,他当即赶到钟华单位。
钟华的办公室里,大奎气哼哼地在地上来回踱步;钟华垂头丧气地坐在椅子上。
大奎:“你跟玉珠分手了?”
钟华点头。
大奎:“咋的了?……为啥呀?”
钟华的脑袋耷拉到肚皮上,不吱声。
大奎:“咋回事,说呀!”
大奎连问三遍,钟华耷拉着脑袋,就是不吱声。
大奎:“咱俩是兄弟吗?”
钟华点头。
大奎:“是兄弟你告诉我,出什么事儿了?”
钟华低头不语。
大奎:“我能帮点啥?”
钟华摇头。
大奎火了,转身要走,走到门口,回过脸说:“钟华,咱们好了这么多年,我以为我了解你,看来我错了。钟华,你听着,你疯了,你吃错药了,我要是再理你,我是你儿子,你这条白眼狼。”
钟华抬起头,两眼血丝地说:“我不是白眼狼。”
“那你说,为啥跟玉珠分手,她差点死了你知道不?”
“知道。”
“你要干啥呀?”
“不干啥。”
“你说,为啥?”
“不为啥。”
“不为啥是啥?”
“啥也不啥。”
大奎气冲脑门,抢前一步,伸手抽了钟华一个耳光。
钟华眼看着巴掌扇过来,他不躲不闪,仰脸迎着巴掌,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大奎打了钟华,看他视死如归的决绝,大奎的心软了,没辙了,流着泪走出来。
“好好的日子整得这么乱,这是咋的啦?”大奎看不起钟华,这是一只白眼狼,说不定那天会咬自己一口。
之后一个多月,大奎不理钟华,发信息不回,打电话不接,来单位找,躲着不见。
那是个多雨的秋天,天象漏了似的淅淅沥沥下个没完。大街小巷沟满壕平,泥泞不堪。绿苔爬满墙壁,菜刀锈迹斑斑,令人讨厌的蛤蟆,老鼠到处乱窜。
那天下午雨下的正大,办公楼前积水成潭,这样的天气维修队没法施工,工友们聚在会议室抽烟,打牌,扯犊了。
大奎望着窗外的雨发呆,看见钟华的车顶着雨花驶进院子。
大奎的心一动,犹豫要不要躲开。心想躲开,腿却没动。不理是因为生气,其实心里很疼,十几年的情谊,不是一个耳光就能了结的。
钟华湿淋淋地走进了大奎的办公室,大奎也站了起来,两人互相注视着。钟华站在门口,袖口滴着雨水,雨水在地上聚成一滩。
大奎面无表情地问:“有事?”
钟华面无表情地回答:“有事。”
大奎:“啥事?说。”
钟华:“上车。”
钟华开车,两人冒着瓢泼大雨去了金岗山狗肉馆,那是本地最正宗的朝鲜狗肉馆,狗肉,狗肉汤和朝鲜泡菜深受欢迎。金岗山狗肉馆的装修是居家风格,方桌热炕,盘腿大坐。
这家馆子的另一个特色是酒菜上桌前,先上一碗小米粥和一个煮鸡蛋,据说有这一碗粥和一个蛋垫底,喝酒不伤胃。这个小动作给人以居家的温馨感。
钟华和大奎照规矩喝了小米粥,吃了煮鸡蛋。身着艳丽民族服装的服务员才依次上菜,上酒。
钟华斟满两杯酒,也不让大奎,自己端起一杯喝了,大奎看一眼钟华阴沉的脸,心想:“我看你想怎么着,拼酒?我怕你呀。”
大奎端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