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军要三天找到金铎藏身之处,他盯上了月亮泡,想起二赖子的连桥在月亮泡打工,便给二赖子打电话,打了几次也不接,只好开车来找二赖子。
二赖子现在很忙,确实忙,没时间接电话。
世上原本没有怂人,所谓的怂人要么是站错了位置,要么是走错了路。
二癞子辞掉监视玉珠的差事后,受妹妹启发开起了馒头铺,这家伙蒸馒头有些手段,一不小心把铺子开火了,钱越赚越顺手,他自己有酒有肉,越吃越胖,精神头也越来越足,日子有了希望,一心一意扑在馒头铺上。
宋军的陆虎车停在二癞子的馒头铺前,一个马仔跳下车,连推带搡地挤过排队买馒头的顾客,站到铺子门口,没敢往里去。
铺子里涌出滚滚的白汽,里面雾气腾腾什么也看不清,马仔趴在门框上喊:“二哥!二──哥!”
二癞子围着白围裙,戴着白帽子,脸上冒汗,擦着两手面粉从白雾里钻出来。
二赖子看见马仔吃了一惊,拃煞着两手,笑呵呵地问:“你咋来了?啥意思?──买馒头?”
马仔一把拉住二癞子衣服,生怕他跑了似的,边拉他往外走,边说:“宋总来了,在车上呢,有急事儿找你。”
二癞子抬头看见了宋军的陆虎车,脸色陡变,死命挣脱了,转身往回走,边走边说:“兄弟,我跟你前世无冤,近世无仇,饶了我吧,你可饶了我吧。”
马仔上前一步,死死拉住二癞子,二癞子挣了两挣,挣不脱,带着哭腔说:“哥们儿,求你!我求你――你跟宋总说,那个事儿我不干,要命也干不了……我,我房子都卖了。”
马仔正要说什么,宋军突然走到二癞子跟前,宋军翻了翻他的牛眼,对二癞子说:“咋的?表弟,我是老虎啊?┄┄上车,我有事儿问你。”
二癞子怕宋军,宋军什么坏招儿都有,六亲不认,得罪不起。
二癞子侧着身子坐在副驾驶。宋军问:“你连桥在月亮泡?是不?”
二癞子说:“是。”二癞子松口气,看来不是让他监视玉珠。
宋军看着二赖子说:“几天没见,你胖了,过的不错吧?”
二赖子哭丧着脸说:“还行,生意不错,有酒有肉,就胖了。”
宋军说:“别哭丧个脸,好像我咋的你似的……有个事儿你去办一下,办成了有好处。我给我安排个好活儿,不出大力,钱不少挣,怎么样?”
二癞子连连摆手说:“表哥,心意领了,我整这个小铺子挺好的,出点力,挣点小钱,养家糊口,挺好的……有啥事儿你说。”
宋军嘿嘿一笑,盯着二赖子说:“姓金那小子一直摸不着影儿,我估摸他可能在月亮泡,既然你连桥在月亮泡,你去一趟,,问问邱瘸子和姓金那小子在没在月亮泡。打听打听这两个小子在哪儿呢?”
二癞子双手合十举在胸前,冲着宋军说:“表哥,你们的事儿,我不想参与了,上次姓金的说了,再抓着我就废了我,你不知道那小子多厉害,‘咔咔咔’腿就干折了。”
宋军眼睛一瞪,带着气说:“咋的?不参与了?这事你说了算吗?”
二赖子哭的心都有了,继续哀求道:“我,我不敢。表哥,你饶了我吧,我不想参合了。表哥,我求你,饶了我吧。”
宋军牛眼一瞪,怒气冲冲地说:“我给你好脸儿了是不?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不?信不信我一句话,把你这个破铺子砸个稀巴烂。”
二癞子欠起屁股想下跪,车里空间狭窄跪不下,带着哭腔说:“表哥,我的亲表哥,不看僧面看佛面,我妈是你姨呀┄┄高抬贵手,饶了我吧,我不想再参合你们的事儿。”
宋军对后排的马仔说:“打电话,叫人,砸铺子。”
后排的马仔打圆场说:“宋总,别急。让二哥再想想,不是那意思,是吧?二哥……二哥,不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