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的。”
“你威胁我?”
“不敢。”岑淼淼笑道,说着提着东西往外走。
常啟兴看着她,眼中的恨意几乎要浸出血来,“真以为我治不了你们?我要是把那儿建成坟地,我看你们还卖什么房子。”
闻言,岑淼淼微微皱眉,回头满脸不解地看着他,转而笑道:“嗯,不错,依山傍水的,风水好,只是别砸在手里,留给自己用!”
常啟兴正想骂人,就见父亲过来了,岑淼淼见了人,忙笑着喊人,也不讲地皮转让的事,而是把手中的礼盒送给他,笑道:“常总,这是我们岑总送您的茶,普洱降火,您要多喝,保持个好心情。”
常万钧不明所以,但也让秘书将茶收下,笑道:“多谢你们岑总,费心了。”
岑淼淼笑了笑,“您与我们岑总都是白手起家,她对您也算是惺惺相惜,买卖做不成仁义在,您不必客气。”
闻言,常万钧脸上有些迟疑,“什么买卖不成仁义在?我们要的价岑总还是不满意?”
“两万,我们确实是接受不了。”岑淼淼满脸遗憾道,“有这么多钱,我们都能买半个白岭水库了。”
“价格嘛,好商量,既然有讨价那也有还价,”常万钧笑道,转而吩咐秘书,“去,给岑秘书泡杯咖啡,送到我办公室来。”
……
从盛远出来已经快五点了,岑淼淼给岑凤龄打了电话,报了盛远要的价格,要一万八一平。
“一万三,他们爱给不给。”岑凤龄在电话中道,“缺钱的是他们,也不是我们。”
“常啟兴说拿不出一万八的话他就把那块地改成墓地。”岑淼淼笑道。
闻言,岑凤龄也是笑,“干千年湿千年,不干不湿就半年,改成墓地也挺好,让他家的棺材都泡在里边吧,还能千年不腐。”
“依山傍水的,肯定能卖个好价钱。”岑思远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
挂了电话,岑淼淼看着快要落山的夕阳,拧开水瓶喝了一口,忽然觉得,年龄大了的好处就是,什么都可以不重要不在乎,一身轻松。
……
后来,先坐不住的是盛远,岑凤龄又把价格往下压了五百,一万二千五。签合同那天,常啟兴亲自带着人来,一改之前的高姿态,对谁都有礼貌得很,还笑着夸了岑淼淼聪明能干,“原以为少夫人会因为感情上的事记恨我,没想到您大人有大量,真的是帮了盛远大忙。”
众人闻言,笑容僵在了脸上,常啟兴这话伤害性不大侮辱性却极强。一是说了岑淼淼与他有旧情,对他因爱生恨,奈何神女有意襄王无情;二是岑淼淼与岑思远本来没什么,他这一声少夫人叫出口,无非是说岑思远是他的接盘侠,是他常啟兴用过的二手货,可谓恶心至极了?
岑淼淼勾了勾嘴角不就是比说话难听吗?谁怕谁啊?她笑道:“哎哟,我家少爷哪里看得上我这个洗脚婢?也只有您都结婚了还记挂着与我得那一段感情,放心生意归生意,我家少爷大度得很,不会为了一个丫头与您计较的。”
反正都被他如此侮辱了,岑淼淼也不介意再自降身份,她是洗脚婢,那么与她有段旧情的常啟兴又算得上什么东西?
常啟兴看着她,眼神锐利,恨不得从她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上剐下二两肉来。“合作愉快。”他与陈江华握了握手,带着人走了。
岑淼淼眼神冰冷地看着他,勾了勾嘴角,轻声道:“来日方长。”
……
岑淼淼拿着合同到岑凤龄的办公室的时候,恰好遇见岑思远也在办公室。她上前把合同放到岑凤龄桌上,语气淡淡道:“盛远的转让合同。”
岑凤龄翻开看了看,点头笑道:“这次你可是大功臣,今晚我请你喝庆功酒。”
“我算什么功臣,”岑淼淼不以为意地笑道,“酒就不用了,我这几天不能喝酒。”
“吃饭总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