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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2 / 3)

劲啊。母猪痛得蹦跳起来,尖叫着在猪圈里绕一个圈,寻找躲藏的地方。最后慌不择路,纵身一跃,企图翻越猪栏,夺路逃命。

猪栏门就是一排有着间隔的木桩,不幸那头母猪“轻功”太浅,没能越过木桩,却掉下去紧紧卡在了木桩间隔之中。

母猪的尖叫响彻云霄,虽然它叫出的是猪族语言,但也能听懂是在拼命呼喊“救命”。

沈学良一时害怕起来,赶紧丢了木棍帮忙,希望把母猪从间隔里抬出来。那可是一头二百多斤体重的母猪,还怀了孕。沈学良费了吃奶的力,不但不见成效,反让母猪一顿挣扎,越陷越深。

沈学良很快就看见母猪下体流出了鲜血,它原本鼓胀的肚皮被木桩夹得变了形。学过医的沈学良自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不止是几头未出世小猪崽的问题,母猪本身都很可能性命不保。

这可是生产队集体财产,要承担的后果,光是想想就头皮发麻。

沈学良什么也不顾了,当即丢下母猪,回家收拾了几件衣服,就逃出家门、远走他乡。后来辗转进入一个偏远伐木林场,当了几年的伐木工人。他的肩膀一直有一块脱皮露肉的伤痕,形如犁田牛颈上那块伤疤,就是当年扛抬树木留下来的。

养猪场的事,因为生产队一直没找到沈学良本人,无法确定是不是他干的,竟然不了了之。几年后,沈学良回到村里,事过境迁,没人再提这件事。

父亲的“疯劲”,还表现在他和母亲的“夫妻感情”上面。那种疯性一旦发作的时候,父亲就管不住自己的拳脚。他往往要在母亲身上施展一下粗浅“武功”,自己才能平静。

爷爷还在世的时候,那种“疯性”表现还不太明显。每次父亲对母亲生气,爷爷和奶奶总是站在镇上来的媳妇一边。但自爷爷奶奶过世后,父亲的疯性失去约束,很快变得严重起来了。

有一次父亲很生母亲的气,母亲受不了父亲的拳脚,撒退跑出家里,试图逃之夭夭。她跑出屋外已经十几米,还是被父亲追上去,一脚踹进水田里。母亲坐在水田里哭泣,父亲竟然胜利凯旋似的扬长而去。

沈清不懂母亲为什么总要惹父亲生气。不说父亲不喜欢听的话,不做父亲不喜欢的事情,不就什么事儿也没有了吗?

沈清也很想做到不惹父亲生气。他觉得自己如果不读书的话,就能大大降低惹父亲生气的概率。但不读书做不到,书是父亲要求他读的,不读书父亲也会生气。他由此一开始就很讨厌读书,要是一件事动不动就会挨打受骂,保证谁都会非常讨厌的。

沈学良对沈清的严格要求,表明了父亲对儿子寄予了极大的期望。对于沈清将来成长为一个什么样的人,沈学良已经画好了精细的图纸,并决心按照图纸严格施工。

为了给儿子打下良好的学业基础,沈学良大量的业余时间都是用在辅导儿子学习上。他鱼也不钓了,老鼠也不抓了,整天光守着儿子写作业。大有不把儿子培养成有用之才,誓不罢休的态势。

沈清还没上学的时候,沈学良就开始训练儿子的毛笔书法。他亲自书写了大量字帖,让儿子每天临摹;他还教儿子绘画,绘画的摹本是《清明上河图》;总之,他自己会的本领,他一定要悉数教给儿子。

有多少个晚上,月光洒在母亲和妹妹熟睡的脸上,父亲仍在昏暗的煤油灯下,辅导沈清背诵唐诗宋词和乘法口诀。

这种时刻,几乎成为沈清最难熬的童年时光。常常不经意间,沈清就在父亲的眼皮底下,脑袋直晃打起了瞌睡。这对父亲来说,无法容忍,体罚不可避免。曾经一次,他被罚跪在一片瓦砾之上,到最后差点站不起来。

父亲说,他这都是为儿子好。人生在世,一定要勤奋,唯有勤奋才可能有成功。他说他不相信运气和奇迹,他只相信勤奋。

他这样要求自己,也以一家之主的身份,严格要求家庭中的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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