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这倒不是。
宋胭心里惦记着乔澜安排的事儿，私底下偷偷打开录音笔，又拨通傅祗的电话，才开口。
“当然不是，可是宋适，在别人家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不太好吧？”
宋适眸色一深，却咧开嘴笑了：“你听到了？”
宋胭其实什么都没听到，可是气势毕竟不能输。
“若我听到了，下一步，你是不是要杀人灭口了？”
宋适笑的越发灿烂，略长的刘海挡住他的眼，落下一片阴翳。
“正有此意。”
宋胭心头一跳，面上却强撑着。
“这里可是傅家。”
“你未免太小看我。”
“不是我小看你，”宋胭歪歪头，一脸认真，“而是从来就没有把你，放在眼里。”
这话其实宋胭本不想说，毕竟惹怒宋适对她来说落不到好，可是气势不能输，况且，宋适不敢对他动手。
他还站在这里，就代表着他还被宋正桉攥在手里。
这样的宋适，深沉归深沉，可是不敢动宋胭下手，却也是真的。
如果有一天他敢对宋胭下手了，那就证明，他脱离了宋正桉的控制。
出乎意料地，宋适没有生气。
“是啊，”他喃喃自语，“你们这样的人，这样从小锦衣玉食生来便是富家少爷千金小姐的人，就没看得起谁来过。”
宋胭乜他一眼，不解：“宋家没短了你吃穿。”
“呵，你懂什么？！你这样永远被人保护在羽翼下的人，懂什么？！”
刚才都没有生气的宋适，听了这话，却突然激动起来。
“你不会懂的，永远都不会懂得寄人篱下是什么感觉！永远都不会懂得你生来就被教育是替身是什么感觉！”
宋胭呼吸一窒——果然，自己和乔澜的猜测，通通没有错。
宋适真的，是宋时的替身！
宋适见宋胭不说话，愈加暴躁。
狠狠摔了酒杯，猩红的酒液溅了一地。
宋胭默默避开玻璃渣，尽量远离宋适。
“你最好冷静点，我知道你这么些年不好过。”
听到走廊那头传来脚步声，宋胭心下稍安。
“可是我理解不了你，你说的没错，我作为被保护的那个，确实不懂。”
“呵。”宋适冷笑，“你没有体验过，就连名字也都是恶心的寓意这种感觉吧？”
宋胭一滞。
宋适缓缓抬头，眼里血丝遍布。
“宋适的适，是适合的适。”
适合，适合当替身，适合去为了宋时，去死。
这就是，宋正桉赋予宋适名字的含义。
“你们宋家，对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