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乐山继续分析:
“冒上终究是有顾忌,小玩一把,他是敢的,真的大动干戈,那还是有所顾忌;至于骑兵队,既然不和我方接触,又没有摆出敌对的架势,估计是在观望,只是他在观望什么呢?”
“他会杀了王欢吗?”陈乐山拧眉说道。
“应该不会,如果要杀王欢,必然要和我等合兵,只是靠五千骑兵,那是做不到,王欢自身亲兵和各部下属,那是肯定牢牢绑在他身上,五千骑兵也是有的。”
张义思索着继续说:“他们不杀王欢,也不和王欢合兵……难道是?”
陈乐山心中其实早有算计,点点头,接着张义的话说:“其实并不难猜,既然是按照胡士奇的命令前来,必然是要对西北军不利的,只有带王欢回京,指正青北王,才可以混淆视听。”
萧薇薇大惊:“不会吧,西卫城叛乱,放草原人通过防区,这是证据确凿,那是瞒不住的。”
陈乐山叹口气:“如果是青北王指使副将,架空主将呢?”
安平公主萧薇薇嘴巴张大,难以置信。
“只要骑兵队五千官兵作证,从所谓叛乱的副将手里救出王欢,王欢可不就是有力的人证?”陈乐山接着说:
“你也别说副将作证的话,必然是要将所谓叛将叛兵,尽数杀掉,或者交给冒上也是不一定,冒上也不见得不接这个礼物。”
说道这里,萧薇薇和张义都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既被此等毒辣手段惊到,也被陈乐山的推理能力惊到,落尘已经见怪不怪了。
陈乐山心中感叹,这种事情,可不是史书常见的指鹿为马吗?以李玉、胡士奇、祝文卓这些人的智谋,这种算计,只怕是一息而定。
在权谋者眼中,所谓的礼法规矩,那是根本不放在眼中,那些只是用来约束其他人的,所谓的事实,那也只是个可以随意打扮的小娘。
李玉敢让自己带兵前来,说到底还是知道,这几方都是小打小闹,却没有人敢在大军中公开杀自己,只怕公主前来,也多半在他的计划之中。
只是在李玉的心中,他连自己的生死都不顾及,哪里会在意王欢手下万余将士?
按照李玉的算计,陈乐山被东卫城拖延,等赶到这里,只怕是王欢已经逃出,属下士兵大多数被杀或者被冒上掳走。
这时候,陈乐山手中握有一万大军,王欢那里不过数千人,以陈乐山的性子,哪里会放过这个祸害小军镇的家伙,必然是在军中公开斩杀王欢的。
不能不说,计算极其周全。甚至换个人来追王欢,或者胡士奇不派出骑兵队,或者左怀申性子更狠一点,这个计划就会破掉了,但是偏偏都计算得妥妥帖帖的。
李玉唯一没算到的是,陈乐山居然会斩杀沈落,而骑军前进速度如此之快。但也只是一线机会,还是要依靠李玉的前期安排来扭转形势。
陈乐山心中有些无力。
他这么一解说,萧薇薇和张义也不是无知的人,不多时也明白过来。
张义喃喃道:“难怪山主昨日,毫不犹豫斩杀沈落,却原来还是想救这万人的性命啊!”
张义出身微末,自小在军中长大,虽然身为统领,但是对士卒最是了解,只看到过为了功劳,牺牲士卒的,从来没见过为救士卒,自身甘冒风险的。
他想着这万余人的性命,又想着当时陈乐山为了少死些人,带步兵营冲锋,顿时眼泪就下来了。
安平公主萧薇薇所想却是完全不同,她所想到的是,这个情况下,只要她紧跟着陈乐山,那就哪一方都不敢公然对陈乐山下手的。
她有紧紧抓住陈乐山,以示自己要寸步不离。
陈乐山安慰了一下她:“今日还有时间,我们得快速下手,否则迟则生变。”
张义忙问:“如何做,还请示下。”
“前方有一处高地,距离两军尚有距离。”陈乐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