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了,好像是怕贾瑞突然蹿起咬她一口一般。
玻璃杯中几片翠绿浮浮沉沉,一缕热腾腾的香气溢出。
妙玉看着杯中的嫩芽说道:“我倒是喜欢这个杯子,茶如人生,这一冲一泡间的浮沉游弋都尽收眼底了。”
贾瑞也看了一眼道:“是啊,茶如人生,都是几经浮沉的。
我倒是想问问你,在苏州玄墓蟠香寺好好的一处所在,为何要急急忙忙的要随你师父进京来?”
妙玉一愣,奇道:“公子何出此言?”
贾瑞道:“怎么?难道不是你在躲什么人或事么?邢岫烟说你当初走的时候颇为匆忙,许多东西都不曾带走。”
妙玉道:“我一个出家修行之人不问世事,又躲个什么?不过是那些没用的东西太多了不好携带罢了。”
贾瑞听了也是一愣,看妙玉的神情不似说谎,难道是自己想多了,或者说是邢岫烟想多了?
妙玉的师父真是带着他来神京看什么树叶子经书的?那些坛坛罐罐的只是因为路途遥远不好携带才没有带走?
端起茶来吃了一口,贾瑞长叹一声:“好茶!茶好,水好,人更好。”
妙玉听他又出口轻薄,本不欲理他,却听贾瑞唱到:“只盼归田卸甲,还能捧回你砌的茶。”
唱罢叹了口气道:“本想出了一趟门回来能清闲清闲,没想到又指派了我个什么指挥使的差事。有时候也挺羡慕你的,就这么清心寡欲的坐看岁月静好。”
妙玉也吃了一口茶道:“放下,看破,自在。公子之所以有这些烦恼,无非也是自寻的罢了。
对了,还没恭喜,听闻公子是升了官的老爷了。”
贾瑞听了笑道:“放下看破自在?说起来轻巧,我可是做不到的,我看不破,更放不下,但是我还要自在。
这么一大家子总要有个倚仗,我若放下了,家人怎么办?
或许等个十几二十年,我能看到我所在意的人都过上好日子,我也可以自在了。
罢了,不说这些个不开心的了。给你讲一件趣事?”
“洗耳恭听。”
“今天我头一天上班,就在朝堂上打了个御史,皇上就准了我一个月的假期……”
贾瑞眉飞色舞的将朝堂上的事讲了一回,听得妙玉一脸黑线:
这是什么光彩的事么?也值得这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