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贾瑞过得忙碌而充实。
冬至宫宴依旧是撸串加火锅,虽然乏善可陈,总比以前的水煮肥肉要可口的多。
照例还有嫣然献唱两首歌功颂德的新曲,暂时成了街头巷尾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相比起这些新闻,更让普通百姓们津津乐道的是关于一条天祥建筑公司的招聘告示。
大量招募有劳动能力者,男女不限,年龄十六到五十岁。
一日包三餐,每月最少一两银子月钱。
若有砖瓦、木工等手艺,月钱更高。
而且神京中的百姓们还发现最近城内治安突然好的让人发指。
“耳朵胡同的那个李二狗,因偷了一只鸡被抓走了,说是要在砖厂打坯一个月劳改!”
“嗨,这算什么?酒糟坊几个人打架,全都被送到西山挖煤了!”
“还有更狠的呢,建昌伯府里的几个家丁吃醉了酒不知闹腾什么,被抓到铁网山伐木去了……”
“都老实点吧,现在京营的那群军爷跟疯狗一样,在街上犯点事不出一炷香的功夫准保被带走。”
对于这些或真或假的坊间传闻贾瑞根本不关心,他关心的就是劳力今天增长了多少。
为了这个,他不惜亲自带着三虎帮的人去街上维持治安,甚至连随地大小便的歹徒都不放过。
宁国府前院暖阁。
陈能有些局促的坐在下手。
满屋子乌木家具、墙上的字画对联、地上厚厚的羊毡以及各处摆设的让他眼花缭乱的玩器都在提醒着他,这是国公府。
他很难把眼前的这一切同自己印象里的那个过刀山火海还在油锅里洗过澡的铁手铜裆贾天祥联系在一起。
正自不自在,听得脚步声响起,果然是贾瑞踱了进来。
陈能忙起身抱拳行礼。
贾瑞也还礼笑道:“陈老大,许久不见可好?请坐,不用见外。”
二人宾主落座,寒暄了几句陈能问道:“不知彪哥……贾将军叫我来有什么吩咐?”
贾瑞摆摆手:“什么狗屁将军,陈老大要是看得起我就还叫我一声彪哥。
你也知道我是个痛快性子,更不爱拐弯抹角的,今儿请陈老大来确是有事相商。”
“彪哥请讲。”
“我打听着你脚行里的兄弟们每年到了立冬封河后就没有活计了,要到来年开春才开工,可是有的?”
“确有此事。”陈能大概已经猜到贾瑞让他来的意思了。
“陈老大想必也知道,如今我在神京里有几处省亲别院的工程,又要修神京到铁网山的路,另外我也不瞒你,小汤山那边我也要盖园子,实在人手不足。
陈老大若是愿意,可以和兄弟们说说,可以来我工地里做工,都是些体力活计,正合适你们做。
家里有健壮妇人的也可以跟来在工地里做做饭洗洗菜,同样能拿月例银子。”
看着陈能面露难色,贾瑞似乎看出了他的担心,又笑道:
“你也不用担心,我只是缺人手,并没有想过要吞了你的脚行。
说句不谦虚的话,我现在真顾不上街上的那些事了。
咱出来混不就是为了一口饭吃么?我现在忙着赚钱还忙不过来呢……”
被说中心事的陈能有些尴尬,咳了一声说道:
“我们脚行都是些苦命的力巴,我也不是什么老大,不过是大伙尊重我才这么叫我。
我知道彪哥是做大事的人,跟着彪哥肯定有饱饭吃,光看看三虎帮的兄弟们就知道了。
可这等事也不是我一人能做主的,我还得回去跟弟兄们商量商量。”
贾瑞笑道:“这个自然,难不成不愿意来的我还能强拉了去么?
陈老大只管跟手下兄弟们说明白,都是自愿的。
我这边也是真缺人,你们也可以趁着冬闲赚点银子补贴家用,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