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宁国府,可巧遇到了焦大,显然焦大在外头还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贾瑞忙让焦大去城外玄真观里去找贾敬,毕竟一个是他儿子,一个是他孙子,再沉迷修道无法自拔也不能不管吧?
焦大听了也唬了一跳,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却也不敢耽搁,忙忙的套上车就往城外去了。
贾瑞又让门上一个小厮往荣国府,不管是老太太还是贾赦贾政,起码找个能镇住贾珍的人来。
到了内宅,贾珍在厅里坐在,脸色依旧难看。
贾蓉已经被抬到屋里去了,贾瑞挤进去,只见尤氏、贾蔷等人都在屋里抹眼泪。
“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又打蓉哥儿?可是打坏了?”贾瑞一脸关切地问道。
尤氏擦了把眼泪道:“谁知道老爷又哪儿冒上来的一股子邪火,先让人将蛋儿给打死了,又要打蓉哥儿,错手打到头上了。
好在老爷身上有伤,这一板子力气不足,只是打昏过去了。
瑞哥儿,你和你大哥最要好的,好歹帮着劝劝,他年纪大了,就这么一个儿子,倘或有个三长两短,往后可怎么办?”
说着又留下泪来。
虽然尤氏是续弦,贾蓉并非她亲生的,毕竟一个是正房太太,一个是嫡长子,两人是正经母子。
尤氏嫁过来这些年又无所出,她的将来还指望着贾蓉这个便宜儿子给自己养老呢。
倘或贾蓉真死了,宁府这一门可就绝后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她这个长房大妇自然也是罪人,死后不能入宗祠的。
贾瑞听人没死不由也松了口气,安慰了尤氏几句没什么营养的话。
尤氏道:“瑞哥儿,你和你大哥平日里关系最要好,你好歹替嫂子劝劝他,兴许他能听你的……”
贾瑞答应了一声,又看了看贾蓉的伤,才拉着薛蟠出去了。
花厅里贾珍正坐着运气,旁边几个丫鬟都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喘,生恐哪里招惹到贾珍也像蛋儿一样被打死了。
贾珍见二人进来,长出一口气道:“蟠哥儿,瑞哥儿,你们来了,坐吧。”
二人落了座,贾珍见几个丫鬟还都在那战战兢兢的立着,暴喝道:
“都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快去给两位爷倒茶来!
你们一个个是泥塑的吗?还等着人使唤?可见都是欠打的!”
丫鬟们都是一哆嗦,忙慌手慌脚的去倒茶。
贾瑞道:“珍大哥,身上的伤可大好了?”
贾珍摸了摸脸上肿起的地方道:“不过是些皮外伤,不碍事。”
薛蟠便问道:“珍大哥,你到底是怎么弄的?看样子,感情是跟人动了手了?”
“嗨,别提了,昨儿晚上跟瑞哥儿去吃酒,不想回来路上碰上了几个不知好歹的毛贼,一棒子就把瑞哥儿给打晕了!
我哪里肯依?便和他们动起手来,将他们赶走了。”
贾珍说罢用眼角余光偷看贾瑞。
薛蟠却指着贾瑞笑道:“这可对上了!
好啊你个贾瑞!还说是吃醉了酒撞树上了,原来是被人打了!
哎,可我怎么看着珍大哥脸上的伤势更重些个?”
贾珍听薛蟠这么说,知道贾瑞并没有跟薛蟠说什么,才将心中石头放下了,尴尬一笑:
“多年没有活动筋骨了,对面又是七八个精壮汉子,大意了,没有闪,也吃了几拳。
若是能年轻个几岁,还能让他们几个毛贼讨到便宜么!”
贾瑞和薛蟠忙不住夸奖贾珍。
贾珍还没得意起来,脸上浮现出痛苦之色,扶着椅子站起身来道:
“你们稍坐片刻,我去去就来。”
原来贾珍脸上的伤势虽看起来唬人,最要命的还是甄绪那一脚断子绝孙腿。
虽然熬了一晚上不再那般疼了,可今日一早却添了个遗溺的症候,且每次遗出一些便伴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