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喘不过气。
“江小姐,严家到了。”
司机适时开口说了一句,根本没有想要下车的意思。
江晚恰到好处地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恐惧,不以为意地轻笑一声,直接下车走进严家大门。
这一刻,她又一次深深体会到严家的诡异。
只见宽敞的庭院里几颗老树早已干枯,乌鸦落在上面,时不时发出几声瘆人的叫喊,还有近在咫尺极具古朴气息的三层小楼,墙角处已经结满了蜘蛛网,根本不像是有人住的样子。
要不是几扇窗子上张贴着的红色喜字,江晚差点以为自己来错了地方。
“有人吗?”站在房门口,她礼貌地问。
没人回话。
“请问有人吗?”她又问。
还是没人回话。
一时间,江晚眉头深深皱起,径直上前两步,她尝试性地推了下门。
门开了。
江晚眸色一顿,把头探进去四下张望了一下,入眼的是宽敞明亮的客厅,全实木家居整齐摆放,白色大理石地砖上干净得没有半点灰尘。
最后,她把视线落在茶几上那盏还没有喝完的茶杯上面。
杯壁上还有水雾。
茶还没凉!
“既然在,怎么躲着不肯出来呢?难道这就是严家的待客之道?”江晚柔细的话音尽显冰冷讥讽。
这一次,安静的别墅内终于有了一点细微的声响。
江晚敏锐地分辨出这是轮椅滚动的声音,来自二楼。
是严谨?
江晚笃定心中猜想,不动声色地继续道:“严少爷想必已经知道我是谁了,那你应该也明白,我是不得已才嫁过来的。
既然我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我就会尽好一个妻子的本分,照顾你,不过……
我希望我们可以和平共处,如果你实在不喜欢,我保证,等到我做完自己的事,就会彻彻底底地从你眼前消失。”
随着她话音落下,空气又一次陷入诡异的安静当中。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幽冷的嗓音才沉沉地飘了过来:“江小姐应该已经听说过,凡是嫁进严家的女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你胆子倒是大得很。”
他的话音很冷,冷得让人心生战栗。
可江晚却在这冰冷的话音中听出了一丝熟悉的感觉。
好像在哪听过?
她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若真是鬼神邪说,我当然也怕,但活人装神弄鬼,又有什么好怕的呢?”江晚对着空气轻挑眉梢,饶有意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