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定的,因为破血堂不会允许临阵退缩的人存在于堂内。
可他若是不退缩,直面陈归林,他的下场也只会有一个,那就是死,这也是肯定的。
一时间,张千士站在场中一阵绝望失神,不知该如何是好。
“张千士!”
“信不信我现在就打电话告诉你们堂主!”
韩彦恭果然出言威胁了。
张千士退无可退,只能看向陈归林。
然而此时的陈归林似乎并没有想要再度出手的意思,他看着韩彦恭,不耻道,“韩家好歹也算是临江豪门,享誉声名数百年,居然会出现你这种人渣,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他在山上待了二十年,对于山下世界,他了解不多,只能从他师傅嘴里得知一二。
可是他没想到堂堂韩家豪门,居然会有韩彦恭这等败类,以威胁别人来迫使别人帮他做事。
这种极度无耻已然超出了陈归林的接受范围,韩彦恭此刻在他眼中,已然是一具尸体。
然而这时,张千士说话了。
他看着陈归林,用绝望的语气道,“我不是你的对手,但我知道今天我必须死。”
“我想求你帮我个忙。”
陈归林没料到张千士居然会这么说,当即微微点头。
只听张千士道,“我爹妈在堂主手里,我可以死,但请你保他们性命!”
说着,张千士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柄匕首,凛冽刀锋在斜阳下血红一片。
陈归林懂了,于是点头道,“可以。”
然后,张千士就死了,自杀。
陈归林的话音刚落下,他就用匕首刺进了自己的胸膛,一命呜呼。
看着倒在血泊里的张千士,陈归林只觉此人倒也是条汉子。
用自己的死来保护自己的家人,值得让他陈归林为其出手。
于是陈归林将目光转向正惊愕不已的韩彦恭。
“我一直以为你们韩家在临江立足数百年,好歹也算一方名门。”
“可我没想到你们韩家还真是狗屁都不是。”
“绑架女人,威胁人家爹妈,这种邋遢事居然都让你一个人干了!”
陈归林步步逼近,漠然的脸上不带任何颜色。
对于这样的人,他实在找不到任何放他苟活的理由。
人可以无耻,但不能无耻之耻,无耻之耻,无耻也。
韩彦恭看着步步紧逼的陈归林,一时慌神,急忙往后退去,脸上满是惊恐之色,但嘴上却依旧嘴硬,“我是韩家家主的继承人,你杀了我,你必死无疑!”
“来人!”
他在整栋楼都布置了人手,可此时却没有一个人愿意上前相救。
在任何时候,人都是有底线的。
虽然韩彦恭平时嚣张跋扈,但那也未曾触及他们的底线,未曾让他们觉得这样的主子死有余辜。
然而今天韩彦恭的所作所为,却让这些人觉得自己的主子就跟一条疯狗没什么区别。
这样的人,值得自己为其卖命么?
显然不值得。
陈归林仍在一步步靠近,眼中杀意逐渐凛然,“我必死无疑?呵呵,我倒要看看你们韩家到底能掀起多大的浪花!”
话音未落,人影已至!
陈归林一手提起韩彦恭,就像拎起一只落汤鸡,将其拎在半空,然后重重砸下!
“砰!”
巨大的声响震荡整座大厦。
韩彦恭被摔得五脏六腑翻腾,好似内脏全部都要破裂了一般,匍匐在地上一阵猛烈咳嗽,鲜血喷洒,一片鲜红。
“饶了我......饶了我......”
“你想要什么......什么我都给......给你......”
此时的他哪里还有刚才半分的嚣张,犹如一只死狗趴在地上苟延残喘。
在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