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一直都这么好吗?”
周景离摇头,没有一丝犹豫,“没有,脾气一直没好过。”
闻炎不太相信的偏头看着他笑,“可我觉得你脾气挺好,爱笑,说话声儿也不大,温声细语的。”
周景离看他,“那是对你。”
炎夏的暖风吹动少年胸前的衣料,一瞬间后又变得燥热不堪。
闻炎话憋在嗓子眼,彻底说不出来了。
俩人一直走到居民楼底下,老头老太太照样在打牌,一声高过一声的王炸。
路边的小孩儿手里拿着两个火炬桶,舔的手指间流满了粘腻的甜水,滴在马路牙子上。
“吃吗?”周景离突然问了一句。
闻炎都没来得及说话,这人转身就去楼下小便利店买了两个回来。
闻炎觉得挺逗,手里拿了一个巧克力的火炬桶,一咬下去,巧克力脆皮掉到了衣领。
偏偏天气热,手指捏都捏不起来。
弄的衣领上全是巧克力渍。
周景离看着,在旁边小半天,“小孩儿一样。”
“回去洗洗就成。”闻炎脚步放快了点儿,“在不上去就化了,还没吃两口就没了。”
周景离跟在后面走。
走到三楼的时候,他犹豫了一秒,抬脚准备继续朝楼上走。
“你干嘛去?”闻炎抬头问他。
“嗯?”周景离脚步停了,转身看着他。
闻炎笑着转动门锁,一推,“过来啊,不是听歌嘛。”
“没收拾,你别嫌弃就行。”闻炎用脚拨开地上的拖鞋,弯腰脱了球鞋,走去厨房。
他这屋子倒是带了个冰箱,就是太旧了,但起码还是能用,平时冰个水还是够的。
“可乐。”闻炎一手递可乐,一手拿着冰激凌,最后两口了。
那玩意儿热的使劲化,吃还赶上化的。
空调开低,整间屋子被吹的凉飕飕。
“昨儿那蛋黄酥你不会就买了一盒吧。”闻炎去冰箱,从里面拿出来一盒糯米小团子,“昨儿同学给的,尝一下。”
周景离坐在沙发上,闻炎就蹲在旁边,低着头拆甜品盒子。
巧克力抹茶香草各两个。
闻炎用叉子查了一颗香草,抬手喂到周景离嘴边上,“没洗手,我给你叉。”
周景离张嘴咬了一口,不甜,里面内馅带着流心,是那种尝一口就能感觉胖一斤的味道。
说实话有点儿腻,周景离还是张口全吃了。
唇齿含到叉子。
闻炎不知道是看见还是没看见,抬手给自己叉了一颗抹茶,直接送进了嘴里。
周景离眼神暗了些,狼似的盯着人。
手掌没什么意识的就抬了起来,放在闻炎后背上方,却迟迟没有落下去。
他能感觉到温度。,手指轻轻颤了两下,还是没放下去。
直到闻炎突然转头,“去卧室。”
这话说出来挺怪的,但他确实没多响,唱片机在卧室摆着,总不能搬出来,也没必要。
木门吱啦一声,一听就是时间久了。
“没椅子,直接坐床上吧。”闻炎笑着蹲在唱片机那边挑唱片。
他收藏了整整两箱的唱片,平日里其实挺少拿出来放的,最常听的也就是手边的那两张。
“衣服不干净。”周景离没坐。
“我昨儿邋遢成那样了你还让我睡你的床,这会儿坐一下,我怎么可能有脸嫌弃你。”闻炎仰头笑着看他。
“椅子上有我衣服,洗干净的,要不你换了?”闻炎指了指椅子,“直接躺着吧。”
周景离笑笑,拿了椅子上的一套背心和短裤,扬手脱了自己的衣服和裤子。
闻炎换好唱片,起身转头,和只穿了内裤的周景离眼神碰上了。
那感觉不知道怎么说,尴尬倒不至于,但也没多坦然。
闻炎坐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