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淮珠见沈槐这样子,连忙走到近前。
她见到陈淮安自然也是激动万分,连忙唤了两个小厮来扶着陈淮安,准备带他回家。
陈淮安却道,“我还有一个朋友,我也要带他离开。”
沈槐自然应承下来,忙又吩咐下人按照陈淮安所指的地方去将人带来。
因原本带来的小厮人手不够,沈槐出行的马车无法供几人乘坐,沈槐只好将那位阿幽安置在中午用膳的客栈。
沈槐看着陈淮安狼吞虎咽的吃好饭,这才说要带他回到陈家。
陈淮安默了默才道,“我要留下来照顾阿幽。”
沈槐便道,“我会派人在此照顾,等他好一些了再接他一块去陈家,再说咱们明日还可以来这,还需要派发粮食的。”
陈淮安大概是极其忧心,执意要留下,沈槐见此也只好作罢。
细细叮嘱一番后才与陈淮珠一块回了陈家。
此时日光西斜,已到旁晚,沈槐与陈淮珠才踏进陈家,便见守门的小厮面带难色的模样。
陈淮珠立刻了然,道,“可是那陈河又提了什么过分的要求?”
那陈河心中清楚陈家不会拿自己如何,成日
里便来陈家想方设法的刁难,陈淮珠即便是心中气恼,但也只能当作不见,只是可怜了那些下人。
却不想那小厮却摇了摇头道,“许家夫人午时便来了。”
沈槐一顿随后淡淡道,“来了便来了,你这模样又是为何?”
小厮道,“许夫人正在大厅与那陈河闲聊,已经有了好些时辰了。”
沈槐有些讶异,那许夫人虽说时常来看许月安,但从不曾在陈家走动,今日为何如此反常?
陈淮珠亦有此想,她在旁道,“咱们去看看吧。”
沈槐点头,携着陈淮珠朝大厅而去。
瞧着里头的许夫人倒是真与陈河相谈甚欢的模样。
许夫人见沈槐走进来,原本要说的话止在口中。沈槐目光一转,见许月安正坐在边上。
沈槐上前几步道,“倒不知许夫人来了,可用过膳了?”
许夫人只点点头,目光却只在沈槐面上一扫,带着淡淡的不屑。
陈淮珠看着坐在厅中上座的许夫人与许月安不由皱眉,倒是不知陈家主人的位置竟是外家的可以坐的了。
此时她朝边上丫鬟道,“还不快加个座位给许夫人。”那丫鬟听闻点点头,转身去旁厅将椅
子搬来放置在许月安身边。
这是赶她的意思了。
许夫人面色瞬间难看至极,那许月安的脸色也好不到那里去。
陈淮珠倒是丝毫不怕许月安如何,见许夫人仍没有离开座位的打算,便道,“记得大嫂曾教训过淮珠,说淮珠近来闺秀礼数尽失,倒是不知道占着主人的位置不肯下座的礼数淮珠能不能学学?”
她说的恭敬,却叫许月安心中恼火,可奈何想不出什么来反驳。
到底许夫人老辣,此时虽面色畏寒,但仍带着世家夫人的镇定和威严,她淡淡道,“可不是,说到鸠占鹊巢。”她顿了顿目光看向沈槐,若有所指,“自古长幼有序,淮南还活着,怎么也轮不到你们三少爷的妻子来管这内宅。”
她轻笑带着讥诮道,“贫贱出身也就罢了,偏偏心大,竟还将手伸到陈家生意上了,也就是你们陈太夫人年迈昏聩,竟也能放任不管。若是这事情搁在我们许家,这种大逆不道的妇道人家被驱逐出府都是小罚了。”
陈淮珠不想许夫人竟会如此不顾礼数歪曲事实,心中恼火至极,简直就想要立刻吩咐下人将这许家夫人赶出去。
而沈槐竟是被
气笑了出来,她目光微寒,看着许夫人道,“夫人说的是,我们陈家说起来这有这种规矩的。”
众人听她如此说皆不解,面带疑惑的看着沈槐。
却见沈槐轻笑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