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个鲜活的人现在却只能躺在地上毫无知觉。
她缓步走上前去,轻轻抬手将春华睁大的眼睛合拢。
沈槐叫住一旁等着伺候的丫鬟道,“你平日里与春华相处,可知为何她会在新婚夜上自尽?”
丫鬟不敢看春华的死状,只低头唯唯诺诺道,“奴婢不知,在春华被大夫人留在玉堂苑之前,奴婢每次见春华姐姐都是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这府上的丫鬟谁不想嫁个好人家,付管家人好,奴婢很替春华姐姐高兴,谁想到…”
丫鬟说到这噤了声。
沈槐安静听着,低头看了看春华的模样。
她脸上这惊恐的神情一点也不像是甘心自尽的模样,这件事情绝对不会简单?
当时春华让自己在大夫人面前撒谎时,似乎很是害怕大夫人,难道这件事情与大夫人有关?
沈槐心中明白并不是自己做主将春华许给付管家的,她想起当日在大夫人处春华恳求自己的模样。
那究竟又是谁主张让春华嫁给付管家的?
沈槐站起身来,眼神淡淡地扫到了在人群中比较靠后的采绿。只见她神色仓惶,紧紧地咬着嘴唇,那样子似乎透着一丝丝愧疚?
采绿是陈淮珠身边的丫鬟,而春华以往是大夫人身边的人,两个人因着陈淮珠时常与大夫人走动而变得关系很好倒也不奇怪,只不过这采绿眼神中的愧疚又是怎么来的?
难道春华的婚事和采绿有关?
沈槐吩咐手脚利索的婆子安置好春华,又让人去喊了春华的母亲。
沈槐看着采绿转身离开之时,偷偷跟了上去。只见采绿神色匆匆,步伐极快,甚至带着一丝慌乱。
沈槐更加肯定了自己心里的猜测。
此时二姨娘同陈淮珠洗漱后正坐在合欢苑厅中用膳,两人早已经知道春华的事情,饭间却无一人提起此事。
陈淮珠
面色虽无异常,心中却不甘。可人都死了,自己又能如何是好,为今之计,便是再想想其他法子。
看来一会还得去一趟玉屏苑才是。
这么想着,陈淮珠全然没了平时细嚼慢咽品尝的心情,只专注的加快速度好将早饭用完。
丫鬟阿碧从苑外匆匆进来,她心中焦急,赶回来时一副气喘吁吁累极了的模样,进了正厅全然没有往日内敛沉静的姿态。
她手搭在门上,不住的喘气,嘴中断断续续的道,“二、二姨太,不、不好了!”
二姨娘只当她是在说春华昨夜死了的事情,见了阿碧这幅着急的样子,皱眉轻斥道,“不过死了个无关痛痒的人罢了,怎么这幅模样。”
阿碧却连连摇头,目光中全是伤心之意。她平了平气息,语气竟有些哽咽,“二姨太,刚刚袁府来了消息,小姐、小姐她昨夜上吊自尽了!”
陈淮珠正在喝汤,听完手一颤,端着的汤碗啪的落在地上四分五连。竟连滚烫的汤水溅在身上都丝毫没有察觉。
坐在一旁的二姨娘口中呜咽,一声未完梗在喉间就这么昏了过去。
沈槐才跟着采绿到了合欢苑,在门口候了很久。她本以为她是通知陈淮珠,可是却突然听见身边出入的小厮讲起了陈淮珊的噩耗,她听后竟有些站立不稳。走进苑中拉着那些小厮细细打听无果,便立即询问二姨娘和陈淮珠现在如何。
那小厮只道二姨娘昏厥,二小姐安置好姨娘便去了玉屏苑。
三姨娘的院子?陈淮珠为什么要在发生这些事情之后去那里呢?
陈淮珠吩咐秋春去前院好好探听消息,将晕过去的母亲安置好,往玉屏苑而去。
此时才到用膳的时候,陈淮珊一事众人还未知晓。
三姨太正从花园回来,正准备回到玉屏苑中,半路却遇上行色匆匆的陈淮珠。
陈淮珠见了三姨太匆匆走
到近前。
三姨太停下脚步听陈淮珠说完陈淮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