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不被抓现行,永远不会承认自己是贼。”
“天地良心,我周震华问心无愧。”
安琪笑,笑容是欣慰的。她扑倒在丈夫的怀里。的确,周震华做得无可挑剔,十几年来身边的秘书一直都是妻子,去哪都与妻子形影不离。
“老周,你说,我姐他们会不会离婚呢?”安琪抬起头问周震华。
“这个真不好说。你姐是个纯粹的人,丁山则是个浪漫的人。”
“从一穷二白打拼才有了今天的家,如果就这样完了,真是太让人心碎了!”安琪感叹。
丁山终于回到了家。如他所猜,妻子穿着土棉花布的旧睡衣坐在沙发上等他。土,妻子太土了,丁山微皱着眉头,忍不住说:“安静,咱又不缺那个钱,你就不能买两套像样点的睡衣吗?”
“丁山,请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撒谎?”安静答非所问。
“我撒什么谎,一下飞机就赶回来了。”丁山故意把行李箱弄出声响,换过鞋把箱子拉进书房里去。然后抱一堆衣服出来坦然的对妻子说:“这堆衣服都是没洗过的,我先放洗衣机去了。”
安静憋住气,冷冷的看着丁山在演戏。
“安静,你先回房去睡觉吧。不早了。”丁山回到客厅说。
“丁山,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安静声音不大,但有威严在里面。
“安静,啥意思呢?”丁山觉得不可理喻。
“丁山,为什么要演戏?”安静咬着牙声音还是不大。
“安静,你怎么了?到底怎么了?我又不是第一次出差,也不是第一次遇上突发状况,一直以来,你都能理解包容的。今天怎么阴阳怪气的呢?”丁山好像非常委屈的样子。
“真不打算给自己留点尊严吗?”安静瞅一眼丁山问。
“安静,我真不明白,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呢?你为什么变成了这样?”丁山觉得自己被妻子冤枉了:“我在外面跑业务揽生意,辛苦不说,委屈不言,多少辛酸苦水一个人默默的承受。为的就是让你和女儿能过得舒心。但回到家,你却给我脸色看,你这样,我很难受很难受的,知不知道?”
安静默默的看了看狡辩的丁山,心里是怒火攻心。她拿出手机,打算把定位截图给丁山看,让他最后的那点尊严彻底扫地。但想了想突然咬咬牙忍住了。
“丁山,我们从大学到现在十几年的情感,我虽然很难接受你的变化。但我还是决定给这个家一次机会。明天,请你给我一个真实的解释。”安静话中有话。
丁山沉默了。他分明觉得妻子已经察觉到了点什么?妻子选择不吵不闹,是把主动权交给自己来掌握,自己应该怎么办?
安静的大度分明给予了丁山足够的尊严,该如何选择就看他自己了。
安静回卧室抱着枕头来到客厅,对沙发上沉默不语的丁山说:“丁山,这是我给予你最大的尊重了。你好自为之吧!今晚我睡女儿的房间。”
女儿六年级了,中考结束后去了乡下奶奶家。
丁山抬头望了望妻子,想说什么,可又不知如何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