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有了孩子,宋青葵的情绪起伏较以往要大一些,但是也仅限于夜晚独处或者是在顾西冽面前的时候。
其他时候,她都很沉静,很温和。
夏音离还不知道她怀孕了,大衣遮着肚子也看不大出来。她总觉得宋青葵哪儿变了,若是知道她怀孕了,便知道所谓的变化就是眉目间带有的母性的光辉。
走路会慢慢走,吃东西会慢慢吃,甚至吵架都会慢慢吵。
夏音离拉她回WattingBar,她都还不忘再打包一个红丝绒蛋糕,盖因她打心眼里觉得司徒葵砸店这种事还没有她再吃一个蛋糕来得重要。
毕
竟她清楚,西城的地盘上,敢这样做的人总是讨不了好的。
夏音离做事一贯风风火火,被她慢吞吞的动作给急得不行,但是长年累月捧着‘葵小公主’的习惯又让她不敢催,只能叹着气边走边等她。
走了十几分钟,还没到WattingBar的门口呢,就听到了吵闹声。
已至黄昏和黑夜的交割,天边都泛起了深蓝的黑,路灯渐次点亮,酒吧街的行人也多了起来。
但是都没敢往WattingBar门口凑。
没办法,架势太大了。
门口停了一排排的跑车,嚣张的就差没把‘找麻烦’的几个字刻在车
上了。
店里的客人都被撵出来了,站在门口窃窃私语的围观,但是站了一会儿就被几个彪形大汉给凶神恶煞的赶走了。
“看什么看,今晚歇业,都滚蛋!”
门口的牌子干脆利落的挂上了‘今日歇业’,霓虹灯闪烁,映衬得玻璃房里的花朵也越发秾艳。
里面声音稀里哗啦的响,都是玻璃碎裂的声响。
司徒葵坐在高脚凳上,一脸的傲气,“都给我砸了。”
何遇这时候已经走了,他研究所来了电话,又觉得卢小六这个狗腿子在,司徒葵应该是能尽兴的,所以吩咐了两句就急匆匆走了。
司徒葵那个虚荣心
得到了空前的高涨,还有谁能让她这样啊,说砸店就砸店,还都是开着跑车来的一群二代们,简直倍儿给她长面子。
尤其店里刚才的经理啊服务员都站在角落不敢吭声的模样,让她心里越发舒坦。
以往她喜欢的那些花,让她现在怎么看都看不顺眼,“这些都砸了,都给我砸了。”
她一个人坐在高脚凳上,头顶的灯光和手边的红酒,让她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女王。
卢小六没见过司徒葵,只单纯当是江淮野的朋友。
再说这家酒吧他可太熟悉了,简直砸得一回生二回熟,下意识里觉得这是东西两城又对上了。
当即也就狗腿的凑上前,“司徒小姐,砸,都砸,您高兴怎么砸就怎么砸,不过兄弟几个砸了过后得去喝顿好酒,您看……”
司徒葵本来正高兴,一听他说这话,顿时脸上的笑意一收,满脸不愉,吊着眼梢非常轻蔑的看着他,“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卢小六一脸懵,心里想着,我特么知道你谁啊?
上次砸店江大少爷就给了他一张卡让他善后,没道理这次没有啊,这遣人做事不能张口就来啊,他们又不是黑社会,打砸完了搞个赔偿不是正常的流程吗?
还有蹲局子捞人,这不是一套标准流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