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夫人脸一黑,言语回得毫不客气,“青葵是我邀请过来住下的,跟我们伊爵有什么关系。倒是你,你妈跟我打了好几次电话了,说你每天晚上夜不归宿。一个姑娘家每天晚上不回家,去哪里鬼混去了?”
周安娜娇嗔,“哎呀,姨妈,我都这么大了,我妈她就是爱乱操心。我最近和朋友搞投资呢,每晚都在外面开会,干得都是正事儿。”
贺夫人听她这么说,脸色好看了一点。
周安娜又转头问宋青葵,“诶,青葵,你在哪儿毕业的,工作没啊?我们家的人不是搞金融就是搞珠宝,真是俗气死了,你呢?你是做什么的?”
宋青葵正低头品茗,茶水蔓延过舌尖,
带起了一丝微苦。
“我跟你说啊,这个女人啊还是要独立一点好,不然老被男人养在家里,那跟金丝雀有什么区别啊。”
“周安娜,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姨妈我也从来没工作过,我们贺家的女人不需要这些,只需要陪着自己男人好好应酬一番就可以了。要是贺家的女人都需要抛头露面了,外面怎么看我们贺家?”贺夫人简直是要被气死了。
“你不会说话就少说两句,不然以后就别上门了。”贺夫人警告道。
她下意识看了一眼宋青葵,生怕宋青葵不高兴。
周安娜不甘不愿的回了句,“本来就是嘛,我说的是实话。”
“你……”
“琴姨,我觉得周小姐说
得对,女人确实需要独立。如果只是依附于他人身上的菟丝花,那么早晚都会死掉的。周小姐,想来你的梦想是做一个女强人,能在商场臣服,披荆斩棘,那我提前在这里祝贺你成功。”
宋青葵脸上带着笑意,言语平和,让周安娜有种一拳打进棉花里的挫败感。
她撇了撇嘴,唇角挂起了笑,“那谢谢你哦,我也在这里提前祝贺你跟伊爵婚姻美满。”
几人不咸不淡的聊了几句,大多是周安娜说话,贺夫人跟着搭两句,宋青葵则安安静静的泡着茶。
别人对她有敌意,她自然也不会去做讨嫌的人,况且,她也没有那个兴趣维持这种无效的社交关系。
周安娜出去接
了个电话,宋青葵便起身朝着贺夫人说道:“我有些累了,想去休息一会儿,就不陪您了。”
贺夫人自然同意,她是巴不得这两人赶紧分开,免得周安娜嘴上没个门把,把宋青葵给开罪了。
宋青葵出门的时候,正巧听到周安娜打电话。
“真的很讨厌啊,也不知道伊爵看上她哪儿了,我看就是联姻。哎呀,你说那几个啊,那几个都是我的备胎,哪能比得上伊爵啊,女人嘛,总要有点野心的……”
宋青葵顿时失笑,无声的摇头。
原来是这样,这样不恰当的‘野心’才让她如此针对于她。
若是这周安娜知道她本来就不欲嫁给贺伊爵,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想法。旁
人觉得再好,自己却并不喜欢,他人之珠宝,自己却避之不及,这样的感觉怕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了。
宋青葵正欲转身离开,忽然听到周安娜说了句,“喂,司徒葵,你不要取笑我了。还说我呢,你呢?你把你家那位哥哥搞定没?不是都躺一个床上了吗?感觉如何啊?”
轰……
宋青葵忽觉一阵晕眩,耳鸣眼花,看不清前路方向。
长日尽处,若我再站到你的面前,你是否会看到我的伤疤?你是否会知道,我的心其实很小很小,小到只能容纳一个家,一个人,一粒芝麻。
小到只需要一缕风一丝雨就能把它淹没成尘。
甚至一句言语,就能让它坍塌粉碎,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