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失眠,姜睢也没往心里去,毕竟自结婚以来,类似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只是都没有昨夜那般严重罢了。
可五天后,王春花居然又捧来了一碗药。
盛情难却的姜睢,再次一口气把药喝干净。
不出所料,他再次“失眠”。
这让姜睢开始明白,自己之所以频繁“失眠”,和丈母娘送来的药,应该有很大的关系。
可是丈母娘不是说,这是调理肠胃的汤药吗?
难不成…
心里隐约猜到些什么的姜睢,叫来自己的大舅子,开始套话。
“这…这也太离谱了吧。”
得知丈母娘为何会给自己喝补药的真正原因后,姜睢一向帅气温和的脸,青红交错。
性格憨厚的向卫国,却是每句话都在往姜睢心口上扎:“妹夫,其实这种事情很常见,我娘说了,这药应该挺管用的,如果不管用的话,我们会重新给你找大夫,你也不要不好意思,我们大家能够理解。”
姜睢暗自磨着牙:“让你和丈母娘操心了,我自己的事情我会处理的。我在省城有做医生的同学,我在他那里检查过了,他说我没有问题的,放松心情,缘分到了,该有的自然会有。”
“真的?那就太好了。”
向卫国这人有个特点,那就是对有文化的人盲目崇拜。
姜睢本身在他眼里就是个极其有文化的人,再加上前段时间刚帮着他摆平了一桩大麻烦,所以现在对于他说的话,那是深信不疑。
“当然是真的,所以你们不用为我操心了。”
“好,好。”
就这样,姜睢轻易的就把向卫国给忽悠了。
甚至向卫国临走时一再保证,回家一定好好的劝说王春花,让她不要再来送药了。
中药的事暂时摆平了,姜睢便开始思考。
为什么丈母娘会认为,至今没有孩子是因为自己不行呢?
思来想去许久,姜睢把嫌疑锁定在了向白薇身上。
他也终于想起,之前帮着大舅子摆平陈二柱的那天晚上,丈母娘好像把自己媳妇儿叫进里屋聊了很久。
好像从那天晚上开始,向白薇的表现就显得很奇怪。
姜睢轻轻拍了一下桌子。
原来如此,这样的话,一切就都能连起来了。
丈母娘见向白薇肚子一直没动静,把她拉进里屋催生,向白薇不好将真相说出来,于是把黑锅甩到了自己身上。
上来送资料的马峰成,一推门就看见姜睢正在不停的锤桌子,那样子要多古怪有多古怪。
“你怎么了?这桌子怎么惹你了?”马峰成一脸好奇的凑过来,“是有天大的喜事,让你高兴坏了吧?”
“什么高兴坏了?”姜睢收起一肚子乱七八糟的情绪,“你手里这是什么东西?作业本?你往我这里拿干什么?”
“我是路过你办公室,和你说个事,”马峰成拍拍作业本放到一边,“你媳妇儿开的那两个作坊,好像惊动了县城的记者,听说记者这两天就会下乡来采访你媳妇儿,作为贤内助,你不跟着参加一下?”
“记者走访?”这事姜睢还真不知道:“你听谁说的?”
“后边办公室,那个李老师说的,他昨天去县城来着,然后听两个记者闲聊,说向家村这边有粮食作坊和水果加工作坊,说是他们报社主编让他下乡采访,然后再写篇文章宣传宣传。”马峰成伸手指指自己身后,“你要不信的话,你去问他。”
姜睢还真有点半信半疑,听完起身,去了隔壁办公室询问那位李老师。
事实果然如此。
傍晚,忙碌了一天的向白薇拎着新割来的肉,推开了家里的大门。
昨天姜睢吃饭的时候,念叨了一句好久没吃饺子了,自觉愧对于他的向白薇,决定今天晚上包顿饺子给姜睢吃。
就当是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