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萱冲他点头,“你何时走?”
“明日,属下忧心郎君,只想尽早走。”高元回道。
崔萱明显的感受到了身旁的云喜的不安,却还是道:“好,路上小心。”
高元离开后,崔萱便转过头看向云喜:“有什么话,现在就快去说吧。他明日一走,也不知道何时会回来呢。”
“说……说什么?”云喜的脸红了一阵,又故作不解地道。
崔萱轻笑一声:“看你想说什么喽。难不成你还想再等三年?”小丫头还同她装傻呢。
云喜看她的脸色便知道崔萱看出了自己的心思,一脸羞涩:“女郎。”
崔萱笑着摇摇头,“去吧。”
云喜攥了攥帕子,微微屈膝。
窗边放着的玉兰花开的娇艳,正是一年中花开的最好时刻。
再说高元,从崔萱房中走出去不久之后便听见云喜叫他。
他心中顿觉奇怪,转过头问道:“云喜,是女郎有事交待吗?”
只见到云喜摇了摇头:“不是女郎,是我,我有事要同高大哥说。”
“你说。”高元冲她点了点头。
云喜抿了抿唇,又见此处还有下人走动,“这里说话不方便,你随我来吧。”
高元微微挑眉,便随着云喜走到不远处的梧桐树下了。
梧桐树叶的影子落在地上,树影摇曳,云喜也是踌躇不已。
“说吧,到底什么事情。”高元的眉眼中带着些无奈,这丫头何时这般小心了。
云喜抬眼看了看他,随即从袖口中拿出一个荷包:“这……这个给你。”
月白色荷包上绣着两朵并蒂莲,小娘子的手紧紧地攥着荷包,微微抖着。她的面庞上已经染上了一层厚厚的云霞。
高元微微一怔,随即说道:“抱歉,我不能收。”
若此时他还不能看出云喜的心思,那他便是真的瞎了眼睛。
云喜听见他这话,脸上闪过一丝失望,她又试探的问道:“你知道我送你这个的意图吗?”
现下,她只希望高元是没有看懂这荷包的含义,而拒绝也只是单纯的客套。
可高元注定是要让她失望了,“我知道,云喜,自你八岁来到崔家时,我便一直把你当作妹妹。”
阳光照在男人的脸上,云喜的眼睛顿时红了起来,“可是我从未把你当兄长,你……”她声音更咽起来了。
她等了他好久,他却只把她当作妹妹。
高元摇了摇头,“高大哥希望你日后能遇见一个同你两情相悦之人,这荷包不是我该收的。”
他冲着云喜拱了拱手,转身就离开了。
他走的干脆,只留云喜一个人站在梧桐树下。
小丫头的泪珠子啪嗒啪嗒地落在了荷包上。
她也不想回去了,就靠着梧桐树坐在了地上。
而梧桐树上的见景却死死的捂住嘴巴,他本想在这树上睡一觉,可谁曾想,竟然让他看了这么一出戏。
崔娘子的小侍女怪可怜的,不过啊,感情这回事,想必不是那么简单的。
他靠在树上,正打算要睡一觉。
却见到不远处的云喜正仰着头看着她。
哦不,是瞪着他。
小丫头的一双眼睛红彤彤的,像是小兔子的眼睛。
“我什么都没听见!”见景连忙说道。
云喜:“……我也没说你偷听啊。”
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见景扯了扯嘴角,他挠了挠头,随即便跳下树,他轻咳一声:“别难过了,大魏好儿郎不少,这个不行,下一个更好。”
云喜抿了抿唇,瞪他一眼:“你敢说出去,我就打死你。”
说罢,她便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看着她的身影,见景满头黑线,他这是被一个小女娘给威胁了?
瞧她这模样也不过十五六岁,即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