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余明远脸上没有悲伤的情绪,反而是笑着说了一句。
苏天御点了点头,拿着电话订了几份外卖。
余锦荣突然去世后,余明远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他身上公子哥的架子没了,没有了挥金如土的气势,也没有端坐在老板椅上的那份坦然和潇洒,反而瞧着像个处处谨慎,处处要低头的草根创业者。
是的,社会就是这么残酷,成年人的世界也没有任性可言。今天的余明远就像是一位拎着皮包,四处乱窜的房产销售,客户很难搞,你踏马要敢甩脸子,要敢转身就走,那明天就没饭吃。
换成以前,就尤一凡这个态度,余明远可能一杯酒就泼对方脸上了,但今天的他,不但要弯腰,还要替人家把包房费结了。
时间和经历,总会令你成长的。
……
三个兄弟坐在包厢里吃着外卖,一直等到凌晨一点多钟,尤一凡终于出现了。他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喝多了,总之整个人脸色涨红,步伐非常漂浮地走了进来。
“哎呦,余总,实在不好意思,一区来了两个顶头上司,我是必须要安排一下,让你们久等了。”尤一凡笑着抱拳说道。
“呵呵,没事,我们在这正好休息一会。”余明远与对方握手。
尤一凡抓着余明远的手,身体打晃地说道:“我喝得太多了,吐了两次,失态了,失态了!”
“坐下休息一会。”余明远顺势要让座。
“不坐了,不坐了,我还得送朋友走。”尤一凡身体僵硬地摆了摆手,满嘴酒气地说道:“你找我谈的那个事,不着急……回头我单独抽出一天时间跟你聊。哎呦,都是朋友,一句话就能办!这样,时间不早了……我先送他们走,你把电话给明明,回头我打给你。不好意思了昂,让你们等这么久。”
说完,尤一凡晃晃悠悠地就向外走去,而他的那个跟班则是拿着手机过来,低声说道:“余总,你把电话给我吧。”
余明远满脸堆笑:“好,好!”
“买单钱,回头我打给你。”
“你这是啥话,这不打我脸吗?我电话你记一下……!”余明远说着与对方互留了联系方式。
这一天,三兄弟等了十个小时左右,最终只跟尤一凡打了个照面,却连交谈的机会都没有。
三人离去。
苏天北坐在车内,皱眉问道:“他到底啥意思啊?”
“不好说。”苏天御困得眼珠子发红,抬头冲着余明远说道:“准备点钱吧,这总归是没错的。”
“我特么之前准备了一百个!”余明远回。
“不够。”苏天御摇头。
另外一台车上,尤一凡闭着眼睛,处在半睡半醒之间。
“凡哥,你看余家这事……?”
“让他们等着,等政令出台再说。”尤一凡不耐地回了一句。
……
三兄弟回家后,就继续等尤一凡的来电,但让他们崩溃的是,时间过了一周,对方也没有联系他们。
这中间苏天御给老佟打了几次电话,让他委婉地问一下,尤一凡到底啥意思,但老佟说自己也很难跟尤一凡说上话,让苏天御再等等,如果后续还没动静,那他再舍下脸去约对方一次。
尤一凡那边不松口,海港上的贸易就不敢重开,协会没有进项,就只能靠着环卫公司赚的少部分利润,以及周家的投资维持运转。
但这样干总归不是长久之计,所以余明远在家愁得头发都快白了。
这天早上,从华都赶过来要参与创业的周同辉,给五个大懒逼做好了早饭,扯脖子吼了一声:“吃饭了!”
自打周同辉入住余家,挂上副会长的头衔后,基本工作内容就是做饭,给汽车加油,顺带打扫一下室内卫生。
刚开始余明远非常不好意思,想要在请两个新保姆,但周同辉却干得还挺来劲。他似乎对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