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不足一米的小单间,相隔都很远。
当他们走过来的时候,几名面色蜡黄的囚犯立刻凑过来,脸压在栅栏上,用血红的眼珠子盯着他们瞧着。
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把吕寒吓了一跳。
“吱嘎——”
狱警打开其中一个铁栅栏,指着里面说道:“进去。”
吕寒看着狗窝一样的单间,心里一凉,但却无力反抗。
“进去!”狱警抡起警棍,抽在吕寒的身上。
吕寒弯着腰,钻进了铁门。
“咣!”
牢门被重重关上,上了锁,狱警什么话都没说,转身离开了牢房,头顶的灯也暗了下去,整个地下室陷入一片黑暗。
小号子实在太小,吕寒站也站不起来,躺也躺不下去,只能缩成一团,以一个很别扭的姿势坐在地上。
地上沾着屎尿,又脏又臭,熏得吕寒快吐了。和现在的环境相比,之前的单间简直就是天堂了。
吕寒咬着牙,忍受着这种不适感。
坚持了两三个小时候,他的腿就已经酸了,又麻又痛。吕寒扯嗓子喊了两声,也没人搭理自己。
吕寒身体微微发抖,缩在那,疲惫感笼罩着自己。又过了一会儿,因为麻药劲的关系,他渐渐睡着了。
睡了三四个小时后,又醒了过来,身体痛得厉害。但和身体上的不适相比,更多的,是心理上的恐惧感。
这一下,再也睡不着了。
整个小号里一点动静都没有,眼前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再想到自己未来可能遭受到更多的折磨,吕寒心里愈发的恐慌。
四周的黑暗仿佛一堵堵墙,向着他挤压过来。吕寒非常不安,下意识一抬头。
“咣!”
只是抬了下头,脑袋就撞在了墙上,痛得吕寒眼冒金星,忍不住大声骂了一句:“艹!”
吕寒脸凑到栏杆上,冲着外面咆哮:“有人吗?有踏马活着的吗?说句话啊!”
声音在地下室里回荡,却无人回应自己。一股阴冷的气息,包裹着吕寒的身体。
等了许久,四周还是诡异的沉默。
情绪一旦崩溃,心里房间就很难在构建。吕寒跟神经病一样喊了半天,发泄着内心的恐惧,最后无力地坐了回去。
一天,两天,三天。
这样的日子,一连过了三天。吕寒在这种极度压抑的环境下,精神彻底崩溃。
黑暗,安静,未知结果带来的恐惧,一点点摧残着吕寒的意志,他蜷缩在地上,忍受着内心的压抑,整个人精神恍惚。
就在这时候,他听到牢门开启的声音。接着,灯亮了起来,随后是一阵脚步声。
吕寒一弯腰,脸贴在了栅栏门上,往外望去。
两个狱警走了进来,吱嘎一声,打开远处一个小单间。
一个直挺挺的犯人被拽了出来,两名狱警还在交谈。
“他这是怎么了?”
“死了。”
“也没熬几天啊……”
二人把尸体跟垃圾似的,扔在旁边的推车上,很快又走了出去。
吕寒看着那具长满了烂疮的尸体,心跳加速,内心的恐惧无以复加。
“啪!”
灯光熄灭,整个牢房再度陷入死寂的黑暗……
……
第五天之后,吕寒坐在牢房里,已经快没有人样了。
终于,在一次送饭的时候,吕寒叫住了狱警,声音沙哑地说道:“我说……我说……”
吕寒是靠着裙带关系进青衣局的,没接受过什么专业训练,他在这方面的意志比较薄弱。
熬了五天,他内心终于崩溃了。
……
同时,苏天御在郑光的卷宗上写了几个字——此人有重大立功表现,建议灵活审理。
“滴玲玲!”
一行小字刚写完,苏天御就接到了来自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