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诡异的,他的语气中没有丝毫自责,反而有种淡淡的笑意……和兴致勃勃?
这样的想法让美人吓了一条,本能的,她没有喊痛——而是将呼吸放到了最轻。
马车中又陷入了安静。
挽禾看着窗外飞速逝去的景色,死死抓着裙摆的飘带,好像溺水之人挣扎着找到唯一的浮木。
「国师大人,求您将这封信交给他。」
「好。」
楚凭岚……求你不要去济州。
如果命中本无缘分,至少不要让我眼睁睁看着你送死。
楚凭萧捏住她的下巴,似乎在惩罚她的不专心,凑近她的眸子道:“孤今日、明日……往后都去熙春殿陪你。”
男人声音暗哑,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挽禾强撑着勾了勾唇角:“得夫君爱重…妾身欢喜不已。”
她顿了顿,似乎有些为难。
“只是挽禾有伤在身,恐怕不能侍奉周全。不如殿下去邹姐姐那里,替妾身看看斌儿。”
她笑的腼腆:“说起来,我也算他的嫡母。”
太子的眼神暗了暗,十指相扣将她抱在怀中,像抱一个顽劣的孩童一般轻松随意。
“伤未好全,孤不碰你。”
挽禾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却在对上对方幽深的眸子时惊慌地垂下眼来。好在楚凭萧只是笑着,并未说话。
第二日一早,
平儿白着脸替挽禾梳洗。经过昨夜男人的许诺,美人心安不少,于是难得主动开口:“天气炎热,你是不是累坏了。”
平儿哆嗦了嘴唇,好像天都塌了下来
哑着声音说:
“邹氏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