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
她
抬眼看向面前的匾额,“一间绣坊”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
楚翎夏微微勾起嘴角,朝绣坊里走去。
待她刚一走进便看到柜台前昏昏欲睡的老板,楚翎夏走过去轻声敲了敲桌子:“老板。”
老板从睡梦中惊醒,迷糊的看着楚翎夏说道:“姑娘可是看中什么?”
楚翎夏将手中的手帕递给老板,淡淡道:“老板觉得如此绣工可比得上你绣坊的绣女?”
老板接过,眯起眼睛细细的端详起来。良久,老板猛地一拍桌,大笑起来:“妙妙妙啊!如此绣工与刘某家的绣女比起来真是神工巧匠……”话毕摇了摇头,“非也非也,这哪是那些凡俗之人能比得上的手艺!姑娘,你可认识这作绣之人?可否能让刘某见见?”
楚翎夏淡淡笑了笑,拿回老板手中的手帕,悠悠说道:“这作绣之人,正是我。”
老板睁圆了绿豆眼吃惊的看着楚翎夏,复又变为满是赞赏的神色。
“姑娘小小年纪便能有如此绣工,真让刘某自叹不如啊……”老板抬手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须,复又问道:“请问姑娘师从何人?”
楚翎夏垂下了眼帘,沉默了片刻才淡淡的说道:“小女不曾拜过师,只因家母在世时绣艺了得,小女只是照着母亲绣好的样式来作绣罢了。”
老板听了手中动作不禁停下,叹着气道:“哎……刘某不是有心提起姑娘的伤心事……”
楚翎夏抬起头笑笑,“无妨。”
老板见楚翎夏端庄温婉,心中对她的欣赏更甚,点点头说道:“姑娘既来刘某的绣坊,且给刘某看了姑娘的绣品,定是另有目的吧……”
楚翎夏见老板已然看出她此行的目的,也就不多绕弯,轻声笑道:“老板也是明人,那小女索性明人不说暗话……”楚翎夏轻轻的摩挲着手中细腻有致的丝绸,缓缓开口:“小女的家中最近有些许困难,为了还债正是一筹莫
展,小女故而想替家里分担少许,可望老板能够伸出援手帮帮小女……”
老板听了不由得感叹的说道:“姑娘一个女儿家有这等孝心,刘某甚是感慨。”老板摸着胡须想了想,像是蓦然想到了什么,轻敲桌子说道:“城西的顾员外家的大夫人前些日子来小店定制了一件衣裳,衣裳上要求的样式有些繁琐,刘某店里的绣女绣好后被退回了两次,大夫人说这第三次要是还不得她满意,这就要砸了小店的招牌!”
老板频频摇头叹气的说着,抬头看向一脸平静的楚翎夏时露出欣喜的笑容,“刘某正为了这事愁了两日,是饭也食不进,觉也睡不好,今日一见姑娘手艺,这衣裳,定能让大夫人满意咯!”
楚翎夏听了老板说道顾员外家大夫人的时候怔了怔,这大夫人是出了名的厉害角色,顾府上上下下都忌惮她,竟把打骂下人当做平日的消遣……
楚翎夏微微有些犹豫,要是她绣的衣裳这大夫人还是不满意,真闹到了绣坊,不仅绣坊遭殃,连着她此番偷偷外出挣银两的事情也会被知道……
正为难之际,老板见楚翎夏淡淡的蹙着眉不说话,瞧那样子似乎是想要婉拒,不由得有些着急的说道:“姑娘啊,这眼看着大夫人就要命人来取衣裳了,凭着刘某绣坊绣女的手艺定是又要被退回的,那刘某这几十年的老店就保不住了啊……”
老板说着竟抬手抹了抹眼角,看样子甚是无奈和伤痛,又苦着脸接着说道:“这绣坊是刘某的父亲交于刘某手上,眼看着这份厚望就要葬送在刘某的手里,真可如何是好啊……”
楚翎夏见老板如此心中不免有些动摇,思寻了良久,楚翎夏轻声叹了叹气,“老板如此说,小女怎还能推拒,只是小女有一个条件。”
“刘某先谢过姑娘了。”老板听了大喜,连忙拱拱手,复而又说道:“姑娘有何
要求尽管说便是。”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