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1年1月3日,汉洲。
曹雄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站在建业城的城墙望楼上,看着城中热闹的街市,喧嚣的人群,以及城西那片冒着滚滚浓烟的建材生产区。
每当看到这些鲜活的场景,他就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充实感和满足感。遥想五年前,他们一群海盗从大明惶惶奔逃至此的时候,这里到处都是茂密的丛林,杂草丛生的灌木,间或奔走跳跃在草甸上的许多袋鼠。
五年时间,他们从五六百人,三四条船,只有一个简陋的木质临时营地,发展到现在,拥众近六万人,大船十余艘,小船数十艘,本土建制县镇扩展至内陆及东部地区,此外还有数个海外岛屿领地。在与南洋最强大的海上势力——荷兰东印度公司交锋时,也能丝毫不落下风。
俺们汉洲,若无意外,算是在这汉洲站住脚了,谁都不能肆意的奴役压迫俺们。俺曹雄,以后还会成为汉洲的王,甚至是……皇帝!
一念至此,曹雄激动地很想在这高耸的望楼里大吼一声:“老天眷佑俺曹雄!汉洲当兴!”
“大统领,你怎生到这城楼上来了?倒是让俺好找!”俞福坤爬上城楼,笑着高声说道。
“老俞,你来找俺,可是军政府有事?”曹雄看着俞福坤带着几个人来到身边,不由问道。
“也无甚大事。”俞福坤想了想,说道:“前些日子,不是有两个陆战队士兵闯入民宅奸淫他人妻子,军政府已经做出判决,十日后斩首示众。”
曹雄点了点头,一瞥眼,看到俞福坤身后的齐大陆,不由心下着恼。
“那两个兵卒是你连队的吧。瞧瞧你带的什么兵!”曹雄瞪着眼睛朝齐大陆说道:“你是不是私下里向军政府替他们求情了?”
“俺……,俺只是觉得他们就这样被砍了脑袋,有些……可惜了。”齐大陆面带惋惜地说道:“他们可是跟着俺在帝力城守了一年多,好不容易活着回到汉洲本土。”
“你们死守帝力城,俺知道受了不少苦。但俺们军民两政,可曾少发了你们犒赏?”曹雄沉声问道;“若是,每个立功受赏的士兵都可以任意欺辱他人妻女,俺们汉洲的军队都成什么样子了?岂不是跟那建奴鞑子,或者流贼山匪一般!你们要知道,你们吃的粮,穿的衣,可都是俺们汉洲百姓供给的。他们期盼的是你们能保护他们,可不是被你们糟蹋自己的妻儿老小!”
齐大陆被曹雄一番训斥,立时低下头,不敢再多言。
“老俞,大陆身为涉事连队主官,是怎么个处理的?”曹雄转头问俞福坤。
“降级代用。”俞福坤瞥了眼齐大陆,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
“狗屁的代用!”曹雄骂了一句,“连自己的兵卒都管不好,还有啥用。给老子到连队里去当一个兵卒。待以后,有了战功再行启用。”
望楼里的几人,不由同情地看了看齐大陆,暗自替他惋惜,好不容易从帝力城脱困返回本土,又值陆战队重新编整,出任新编第五陆战队连长。如今,就因为属下士兵犯错,被一撸到底,成为一个小兵。
“再过些日子,估计俺们的移民船队该回来了。”曹雄回头看了看远处的海边,喃喃的说道。
“兴许,这个时候,大江会跟着郑芝龙一起攻打呂宋,也为未可知。”俞福坤说道。
“那郑芝龙愿意去打呂宋?”曹雄有些怀疑。
“齐天不是说那里有铜矿吗?”俞福坤笑着说道:“而且,西班牙人在呂宋可是积攒了数十年的财富。想必,郑芝龙禁不起这个诱惑吧。另外,呂宋已被西人经营多年,可不是台湾所能比拟的,他为此还多得一个以为退路的容身之处。俺觉得,他多半会出兵攻占呂宋。”
“这距离一远,待消息传回来,至少也过了一两个月,俺们除了等待,什么也做不了。”曹雄说道:“呵呵,俺记得前些日子,齐天曾说过,待几十上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