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在古邦军营里的何清与李大柱俩人,兴奋地几乎没睡着觉,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汉洲居然真的敢来进攻古邦。那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们可以借此以为内应,帮汉洲军队破了古邦城,继而可以返回汉洲本土了。
次日,天色尚未大亮,荷兰雇佣军们就粗暴地闯进他们的营房,咒骂着,踢打着,将他们这些明人和土人仆从,驱赶出军营,赶至城门附近,准备应对汉洲人的攻击,并随时支援码头炮台的荷兰守军。
汉洲人比古邦守军预想当中要来的早,身穿黑色(陆战队)和灰色军装(乡兵和土人仆从)的汉洲士兵在距离码头附近左侧七八百米的地方停了下来,然后开始整理队伍,看模样应该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发动进攻。
“埃里森中尉,我们的炮台可以守住吗?”古邦总督克内尔·罗林斯面带忧虑地对着他的治安官问道。
“总督大人,我认为,……有些困难。”治安官维诺德·埃里森中尉苦涩地说道:“汉洲人足足来了五百多人,而我们的防守力量太薄弱了。我觉得,我们应该放弃码头和炮台,将我们的有生力量全部集中在城中。”
“放弃码头和炮台?”克内尔·罗林斯总督惊讶地看着埃里森中尉,急切地说道:“码头有炮台,而且附近还有一座小型堡垒,足以迟滞汉洲人的进攻。若是轻易放弃的话,汉洲的战船近可以开到码头,可以给他们的登陆部队提供源源不断地支援。埃里森中尉,你确定我们要这么做吗?”
“总督大人,整个古邦城中的武装人员还不到两百人,若是在码头损失太多的话,对我们的城市防守,是比较致命的。”维诺德·埃里森中尉郑重地说道:“汉洲人善于发动夜袭,并且作战勇猛,悍不畏死。古邦城的防守力量太过薄弱的话,会给汉洲人太多的空子可钻。而且,只要汉洲人愿意付出一些伤亡,码头炮台和附近的城堡,可能会被他们攻占。”
克内尔·罗林斯总督听了,心头一阵紧张,安汶前后两任总督被汉洲人俘获,自己可不想步他们的后尘。既然埃里森中尉如此判定形势,那还是听从专业人员的建议吧。
牛虎等汉洲军官已经做好了战前动员,准备依靠人数优势,发动全面进攻,从三个方向展开对那座码头附近的城堡攻击。然而,当士兵们端着上了刺刀的火枪,开始冲锋时,却惊讶的发现,码头炮台的荷兰守军在将火炮破坏后,随着附近城堡里的守军,全部撤退到了古邦城中。
“这下有些麻烦了!”牛虎举着单筒望远镜,看着远处古邦的城墙,不由皱起了眉头,叹气道:“本来想着能在码头附近聚歼一部分荷兰人,顺便捉些俘虏当炮灰,以便减少攻城时的阻力。却没想到,荷兰人如此见机,直接全部撤到城里去了。如此一来,俺们可能要付出一些代价,才能攻进古邦城。”
“还是夜袭吗?”李发德问道。
“嗯,夜袭。”牛虎说道:“拼着些伤亡,攀爬到城头,跟荷兰人白刃拼杀。不过,俺们得在白天里,将沿路的沟壑陷阱填了,开出一条通路,以便晚上能快速突进至城墙附近。”
“古邦城头的火炮可不少呀!”李发德有些头疼地说道:“早知道,多带些土人仆从过来了。”
牛虎笑了笑,带来的一百五十多土人,几乎就是新乡堡整训的土人大部了,若是再临时征发土人的话,不说训练程度够不够,就是他们的忠诚度,也是值得怀疑。
叫过几个新乡堡的乡兵小队长,让他们立刻驱使土人仆从前去城墙,发起一次试探性进攻,并顺便探查外围的防御设施,乡兵持枪在后掩护。
带队的几个乡兵队长看了看远处的古邦城墙,也没抱怨,各自抽出腰下的短刀,指挥所属的乡兵,吆喝那些正蹲坐在地上的土人起来集合。
五十多个土人各自端着长矛,举着短刀,先是快步行进到距离古邦城墙四百多米处,然后稍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