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傅老师是我的人,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为……为母,他就是我母亲,你不能动她,如果她不见了,我永远也不会原谅爸爸。”
小小的脸蛋写满了坚决。
江瑾阎微怔,还想说什么,陈飞敲了敲门。
江瑾阎回头看了眼陈飞欲言又止的样子,这才往外走到门口,“什么事?”
陈飞:“江总,教授回话了,可以接咱们的活,不过,她有一个要求。”
“说。”
“就是江总您可能要牺牲一下自己,陪苏教授吃顿饭,玩一天。”
陈飞笑着,脸上的表情仿佛在说:苏教授怕是对江总有意思,不过,听说那位苏教授五十好几了,他们的江总能吃得消吗?
应该可以吧,江总可是每天都健身的!
江瑾阎蹙眉,瞪他,“你那什么表情?”
陈飞马上收敛了些,“江总,苏教授说了,其他条件都不行,加多少钱都没用,只要您做一点牺牲,东西很快就修复了。”
江瑾阎蹙着眉,思量须臾,“你跟她约时间。”
“好嘞。”
陈飞一走,江瑾阎回到病房,发现小家伙一脸同情的看着她,“爸爸,其实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不用出卖自己。”
江瑾阎:……
他沉下脸,“闭眼,睡觉!”
“真的,你可以去找我的傅老师,傅老师家里也有好多罐子,她肯定能帮你修好的。”
小家伙一脸认真,可江瑾阎觉得听了个笑话,甚至觉得,这小子为了能帮那女人,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文物修复,岂是什么人都能做的?
若不是苏教授在全球排名数一数二的人物,他怎么可能答应对方这样奇怪的条件。
“赶紧睡吧。”他丢下话,坐在一旁,又开始工作,小家伙只好叹气,低声道,“你会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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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傅予一早醒来就听见门口吵闹。
从猫眼一看,竟是无数记者。
傅予愣了一下,脑子呆滞了好几秒才想到可能是江瑾阎安排的?
这应该是他准备开始对付她了吧?他这是要把事情闹大了?
要让她身败名裂?
门铃响着,外面的记者扯着嗓子喊,“傅女士,请你接受我们的采访行吗?关于育才小学的事情你能不能出来给我们一个说法。”
傅予头疼,忙回避到卧室,还是能听见那些吵闹声。
她是真的头疼,尤其是看见记者就头疼,这已经成了身体的一种应激反应。
手机响起,是她的私人号。
一接通,那头就响起苏蓁的声音,“傅予,这次你一定要帮我。”
“怎么了?”
“就我前几天问你的那单生意,我已经答应别人了。”苏蓁怯怯的说着,“你可不能让我食言违约啊。”
傅予的头更疼了,“我不是说不做吗?”
她最近哪里抽得出时间……
“小予,那人挺可怜的,你就帮帮他呗,也算是帮帮我,你听我跟你说,他家真的很不容易,这是他爷爷留下的唯一遗物,可惜被摔碎了,奶奶得了重病,眼看快不行,就想最后看一眼这个遗物,全家都指着这唯一的希望,望老太太身体能好转起来,我一心软,就给答应了。”
傅予沉默须臾,其实对方说了什么,她一句也没听清,但实在是架不住她一直说说说,只好道,“把资料发给我。”
她倒了杯水,吃了止痛药,良久,头疼才慢慢消去,手机叮的一声,是关于那个碗的资料和图片。
这些年,她用着苏蓁的名字,接了不少修复的活。
在外面,大家都认为,苏蓁是了不起的文物修复大师。
可只有她和苏蓁才清楚,苏蓁只是挂名,真正做修复工作的人是她。
名声对于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