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卷卷。
中午不睡觉，他在楼梯口做什么？
他曾经是自己的学生，还是个很乖巧的学生，为人师表的责任感驱使她跟上去一探究竟，这一跟倒叫她难为情了。
卷卷居然去了二楼的厕所。
更准确地说，是等在女生厕所门口。
她皱眉。
走上前拍了拍卷卷的肩膀：“阿卷。”
“老师。”
“你要干嘛？”
“老师，这件事以后再跟你说，请你一定不要告诉欧老师。”他显得很紧张。
欧老师那边她可以暂时不告诉她，但是她一定弄清楚他这个时候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想做什么？偷窥。
这个想法让她想打自己。
他是她的学生，应该信任他。
“好吧。但是，现在是午休时间，你在这个时间出来会让对你们信任有嘉的欧老师伤心的。”欧老师的性子她太了解了。
“好吧，我马上回去。”
趁他离开，王某某一个闪身进了他盯的那个女生厕所，轻手轻脚地沿着厕所的蹲坑一个接一个的看了过去，她其实挺鄙视自己的这种行为，跟偷窥有什么区别，说好的信任学生呢，这让里边的学生如何想，为了内心里那点挣扎的善良，她的脚步停了下来。
她可以守株待兔。何方神圣能让卷卷不惜违纪也要蹲守呢，她想见识见识。话说，里边的女生挺能蹲的，都进去二十分钟了，还没出来，眼见着马上就要下午休了，王某某不想再等了，再等下去，下课铃一响，涌进来十几个人，还能分清她是谁。
“打扫卫生的阿姨要进来清洗厕所了，有没有同学在里边。”
“有。”一个响亮的声音。
这声音听起来很耳熟啊，眼盲耳灵的王某某仔细对比刚才的声音和脑容量中数据库存储的声音一对比，一个名字跳了出来。
李灵。
不对啊，她怎么会在学校。
王某某冲里边喊了一句：“李灵。”
“哎。”她倒是爽快的答应了。
王某某双手环胸，背靠着厕所外的白墙，进出的气都让她很不自在，昨天还因为她与杨小北争吵，现在，她的出现让她的气消不下去了。
“又见面了。”
小灵的打扮让王某某想吐，穿着学生的校服。
“你这是干嘛，扮嫩。”二十出头的人了夹在一群小孩子当中扮初中生，然而不管王某某如何鄙视她，她都能做到强词夺理，面不改色。
“没有违和感，只要保养得好，王老师你也可以的。”
“滚。”她怒气值爆表。
她无动于衷，李灵站在她身边给她敬了一个礼：“王老师好。”接着又转话题，“你们学校很多学生，尤其是那种胖胖的学生，看起来老气横秋的，站在她们旁边，我特别有优越感。”
“不要脸。”
“有好身材就行了，要脸干什么。初中生反正也不辨美丑。”
要不是碍于在学校，她是老师，她真的很想不顾一切跟她打一架。“你混在学生当中，想做什么？杨小北不在这儿。”
小灵眼神古怪的看她一眼，哟，吃醋了。
“他早晚会来的。”
还这么信誓旦旦，她更生气了。
“不会来。”
小灵张牙舞爪的扑向她：“虫子，虫子，有虫子。”王某某的眉头都扭成了八字，她拍了拍眉心，示意自己不要胡乱生气，再气下去嗝屁的就是她了。
“跟我来办公室。”刻板的将人领进了她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