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没外心,还是我的伯乐,我知道也很感激你,我信你。但我还是那句话,这家公司,目前都还是你父亲的,你父亲是个什么态度我不知道,所以我很被动。我非常不喜欢这种被别人威胁控制的生活。”
江诫一直没说话,安静的听对面的陈跃谦表明自己的态度。
“我倒不怕也无所谓网络上那些人怎么骂我,反正我是干这个职业的。但还有很多骂他的,骂的相当难听,看到那些我特别生气。在我自己的打算里,我俩不管公不公开,都不是以这种措手不及的丑闻般的形式曝光在众人面前。他不是我的丑闻,但江董…将他变成这样。”
“所以,我不能接受。”
江诫有些无力,也没管地面的脏污,拎了拎裤脚,坐上了高一级的台阶。
他单手撑住脸,出口的声音被冻的有点哑,带着点自己不可察觉的疲累:“这次是我的原因…你是被我拖累的。江朝海知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他利用你威胁我警告我。是我当时没想到这一层来,我向你道个歉。”
陈跃谦在电话对面又恢复往日的轻快,开了个玩笑:“没关系,朋友就是要共甘苦一下,才能证明友情的真挚,这次你也是无辜。况且,这也是个契机,他总跟我闹要养我,这次…”
陈跃谦在对面笑了下,带着显而易见的纵容:“反而是另一种层面上顺了他的意。”
江诫低低的嗯了声:“之后,我会给你个交代。”
陈跃谦反倒阻止了,话语里是认真:“不用,你是你、你父亲是你父亲,你们是两个独立的个体。你帮我已经够多,不欠我任何,至于具体的,就让我自己来吧。”
江诫不是个迟钝的人,陈跃谦这样客套和故作轻松的态度,是在与他避嫌。毕竟,别人早已有甜蜜的男友;毕竟,这次的事情是他的原因。
江诫低着头,后颈那截脊骨有些凸起来,他用手指无意识的按了按水泥台阶边沿:“我有独立江朝海出来的想法,如果以后有机会,你还愿意和我自己的公司签吗?”
对面的陈跃谦没有明确的表示,只是说:“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千万不要和我客气。”
然后轻巧的换了个话题:“江总,我上次听到个关于你的八卦来着。”
江诫有点走神,随口问:“关于我?”
陈跃谦在对面笑:“是啊,关于你。江总深藏不露啊,自己踹翻了柜门,连我都不知道。”
江诫无意识按动地面的拇指停住了,然后心中像是连片的生起杂草般荒凉透顶,他终于再次感受到北方12月初冬季的威力,冷的很,刺骨的冷。
从小到大的特殊生长环境,他和周围大部分人的接触都很有限。他很少和别人建立较为亲密友好的关系,除了一个陈跃谦。
可以说,陈跃谦是最早满足他对于友谊交往需求的人。
但渐渐的,他就觉得不够。他开始想要抓住他,想让陈跃谦只看到他一人,只有他一人。
他对陈跃谦产生独占欲,甚至升级为想让他满足自己对于爱情的需求。江诫的身边只有陈跃谦,他不接受另一个人,也不想陈跃谦有除他以外的其他人。
但显然,突兀的出国打断了偏向的发展。
再次回国,陈跃谦与以往一般无二,与他相处轻松又随意热情,但对方很快就有了独属于自己的亲密恋人。
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一幕属于他自己的独角戏,但关于戏剧的主题,他自己都分不清。
江诫两手被动的冰凉,他攥了攥以活动僵硬的指骨:“这些事,也没什么好说的。”
挂掉电话,江诫绕过大楼走进食堂前门,他下意识的看向靠近窗边他们的那张饭桌,那里只剩下周决明一个人。
冬季苍白的日光透过薄薄的玻璃映照到那人身上,将周决明照的有些发亮的白。他面前的餐桌上很干净,一本厚重的大块头书轻轻搭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