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惑地看了他一眼。
“……啊,我知道了!你莫非是要在这里等我吗?”
谁要等你啊!
斯佩多阴着脸,说:“我想你应该只是看起来十七岁而已。”
天镜里鼓起脸。
“十七岁怎么啦,二百十七岁也没什么特别的嘛!”
她伸出手,掐了掐斯佩多的脸。
斯佩多:“真是搞不懂Giotto怎么会喜欢上你这种幼稚的家伙。”
天镜里:“想打架?”
“如果你需要的话。”
天镜里恨恨地走了。
再次回到川平房地产的时候,川平已经捧着拉面站在门口了。
“你来了啊。”
“川平!”
天镜里立刻冲了过去。
川平面无表情地躲开了冲过来的天镜里。
天镜里差点撞到门,眼睛里憋出了一点眼泪,充满控诉地说:“川平,你今天真的好冷漠。”
川平:……
他忍不住敲了天镜里的脑袋两下。
“如果我真的冷漠的话,就不会叫你回来了。”
“呜呜。”天镜里有点丧气,“可是为什么——”
“你今天来是为了你身上的东西吧?”川平说,“那个叫斯佩多的家伙心眼很多,你最好还是不要太过相信他比较好。”
天镜里有些不好意思地搓着辫子:“我知道啦……可是他是Giotto的朋友,我觉得应该不会坏到哪里去的。”
“哦?”川平往屋里走,“你指的是曾经背叛了那家伙,在之后又疯狂地在黑手党内部推行高压政策的人吗?”
“这些事情,你自作主张跑到意大利的时候都应该已经听说了吧。”
川平从看见斯佩多那天起憋着的一口气直到今天才找到了一个出口。
天镜里小心翼翼地跟在他后面,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让川平炸毛。
川平将天镜里带到里间,然后抱臂靠在墙上。
天镜里犹豫了一下,然后脱下了外套。她里面穿的是短袖,这个时候单穿还有一点冷。
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滴——”
川平皱着眉,虽然脸上还有很多不情愿,但还是把空调给打开了。
他看着天镜里胳膊上的花纹,并不觉得奇怪。
她整个胳膊有一半都被那种仿佛有生命的黑色侵蚀了,上面是不是浮现眼睛、触手等奇怪的图案,整个的面积像是潮汐一般时涨时落。
“这种情况多久了?”川平不等天镜里回答,就做出了判断。“看起来从意大利回来之后就是啊。”
“我的错。”他的声音毫无波动,“明明感觉到了有封印松动,但没想到是这个。”
他半蹲在天镜里身后,拨开她的头发,目光凝着在黑气根源的一点上。
如同爪牙一般的黑气不仅占领了天镜里颈下的皮肤,还像是有生命一般,一点一点顺着皮肤渗透进去,将整个血肉一并浸染。
“真是久违的场面啊。”川平不知从何处变出一把小刀。
“上次见还是百年前吧?”他的声音凉凉的,“你失去了庇护,如同丧家之犬一般来到我面前,说——”
[我还不想死,请救救我。]
白发少女面色苍白,还是离开家时的和服,却已经在战斗中变得破烂不堪。上面的陈血积了一层又一层,晕成令人头晕目眩的花。
只有那双眼睛亮着,她极克制地喘着气,缓缓支起上半身,然后站起来,直视着他。
想到当时的场面,川平笑了一下,没再挖苦天镜里。
大概就是从那时候开始,这家伙从彭格列托付给他的妻子变成了……有趣的家伙。
就算他考虑放她一马,天镜里还是被他前面的话数落得抬不起头:“只是顺便……顺便啦。我又不知道小光会在那个庄园里面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