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又问:“南柯真的有办法治好暮姐的病吗?”
褚酒酒问:“依你看呢?你也是个医生。”
朝颜摇头:“我的医书刁钻,远不如欧医生那样厉害,欧医生治不了的病我更治不了,可不论依谁看,脑癌都是绝症。”
褚酒酒点头,轻声说:“是啊,绝症,霍云骁已经拼尽全力甚至把自己扔进贼窝去拯救沈暮了,只是还不够......”
朝颜接话说:“所以你还要南柯也一起拼尽全力吗?”
褚酒酒勾唇笑了笑,终于又露出了那副勾魂摄魄的模样。
“这世上最不可靠的是感情,最难撼动的也是感情,两个男人,一个有权有势,一个心狠手辣,他们俩拼尽全力,总能跟老天拼一线生机,如果仍然没办法......”
褚酒酒没再开口。
可朝颜心里明白的。
如果霍云骁和南柯同时出手仍然找不到治疗方案,那或许这世上原本就没有所谓的治疗办法,沈暮只有死路一条。
褚酒酒看向朝颜,轻笑着说:“总要试一试不是吗?她是沈暮,我不能看着她死。”
朝颜点头:“是啊,她是沈暮。”
两个人站在桌边,小口的喝着杯子里的热咖啡。
热气蒸腾间,能看到两个女孩纤长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
良久,褚酒酒问:“如果要跟自己人动手的话......”
朝颜想都没想,脱口而出:“我是暮姐的人,不是组织的人。”
褚酒酒勾唇一笑:“我想也是这样。”
夜色之中,飞机降落在k洲郊外的机场,几人裹着厚厚的大衣走下来,随着寒风而来的还有几辆黑色汽车。
纪衡言叮嘱欧瑾:“你先带人去我们的联络点安顿下来,我布置其他任务。”
欧瑾点头,带着其余几人依次上次。
朝颜回头看着纪衡言,几次张嘴,终于出声叫住他:“纪先生。”
纪衡言看着风中裹着黑色大衣的如瓷娃娃一般的小姑娘,心里某处微动。
他走到朝颜身边,摸了摸她柔顺的黑发。
“听话,你跟欧瑾走,我很快就来了。”
朝颜的鼻尖被冻得通红,她吸了吸鼻子,眨着漂亮的眼睛。
“k洲的地形,我比你熟。”
纪衡言一愣:“所以?”
朝颜的眼睛亮晶晶的,她轻声说:“我想和你一起走。”
纪衡言心里一颤,朝颜说话永远单刀直入,表达十分直接。
她却不知道这句“我想和你一起走”对纪衡言来说有多大的杀伤力。
“跟我走可能会有危险。”纪衡言劝她。
“没有危险,”朝颜抬眼看他,眸色含光。
“在纪先生身边,我遇险的概率为98%,但是负伤的概率为12.1%,我会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