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爱你,你爸爸有自己的家庭,你不该出生!你从生下来就是个错误!”
“知错了吗?你跪下!跪下认错!”
南柯的手已经无意识的抓破了肩膀的伤口,那个不可一世的张狂少年蜷缩在地上颤抖。
“我知错了,妈......你消消气......”
“妈,你杀了我吧,我不该出生,你不要伤害自己好不好......”
温柔的母亲、发疯的母亲、自杀的母亲......
无数个表情不一的南绛围绕在南柯的周围,将他童年中为数不多的记忆拼凑起来,塞进他的脑子里。
那些关心和爱护、打骂与羞辱毫无征兆的落在他身上,连同最后和着水的鲜血打湿他纯白的裤子,将他的灵魂一次次的按在地上碾碎。
南柯的意志力被击溃,他大笑、大哭、崩溃、求饶......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可这一切在外人看来,只不过是南柯跪在空荡荡的牢房里,像是梦魇一样哭嚎尖叫,手舞足蹈。
这世上所有的皮肉之苦都无法让他低头,唯有母亲,是他心里不可触碰的伤痛。
这是独属于南柯的、无法逃脱的惩罚,让他从心底里坚定这个认知,他将永远背负罪孽,否则母亲永不安息。
此刻,书房里。
将军看着监控里蜷缩成一团的南柯,手指仍有节奏的敲着桌面。
古雄轻声说:“将军,这样的惩罚过去之后,少主一定会屈服的。”
将军的眼中没有丝毫心疼,他看着南柯的眼神仿佛是看着一个复仇的工具。
“我养大的狼要是不听话,就得狠狠鞭打一顿,否则他怎么会知道错呢?”
他的话音刚落,手机就响起来。
将军扫了一眼来电显示,上面跳动着沈芙名字。
他冷笑一声:“蠢货,现在才后知后觉自己要倒台了!”
古雄说道:“少主偷了药给沈暮,舒遥想必已经醒了,舒家的危机眼看就要解除,沈芙自然坐不住了,如今最后一批军火也被霍云骁扣下,我们该怎么办?”
将军的眼神看向屏幕中蜷缩着的南柯,声音冰冷又狠辣。
“我最好的刀还没出过鞘,真正濒死的人还没病倒呢......
霍云骁以为他胜券在握了,我二十几年前就布好的局,他对这场赌局中的筹码一无所知,怎么可能赢?”
古雄怔愣两秒,眼中划过一丝震惊。
“将军是说......秦小姐的病吗?”
将军冷笑一声:“我能把那个襁褓里的婴儿救回来,也能送她去死,你猜,霍云骁是选霍天霖,还是选沈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