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道士虚空敲了敲,声震四方,天罚炼狱之内的所有存在全都惊醒,疑惑的看着监狱围墙上的年轻道士。
“各位,就此别过,大道条条,都去寻找各自的机缘吧!”,随手一翻,天罚炼狱里一切全都消失不见。
巨大的天罚炼狱骤然缩小,变成一座非金非玉、非铜非铁的古朴大钟,看着恢复成本体的东皇钟,年轻道士轻笑一声,信手摇晃了一下东皇钟,钟声震天动地,恍如要震碎虚空沧溟,“老伙计,久违了!”
一轮朝阳冉冉升起在昆仑墟上,两道黑色的影子从天边疾驰而来,转瞬即逝,两道黑影就已经站在了年轻道士的面前。
“小爷,苟四来接您了!”,佝偻着背的苟四躬身行礼,有些苍老的脸上依旧笑呵呵,眼眸里满是兴奋。
另一个黑衣人牛二憨厚的笑了笑,结结巴巴的说道:“小、小爷,俺也、也来了!”
年轻道士慵懒的睁开眼,狠狠地伸了一个懒腰,眼眸闪烁着诡异的光芒,脸上一抹诡异的微笑,“三十三世了!应该结束了!”
苟四嘿嘿一笑,“小爷, 我们这次去哪?”
“天机不可泄露,说不得、说不得!”,年轻道士诡秘莫测的笑了笑,随意洒脱的挥挥衣袖。
憨厚的牛二一成不变的憨笑,“小爷、爷,走!”
年轻道士从衣袖里摸出一张青铜面具戴在脸上,配上一身白色道袍,整个人身上的气势为之大变,手里慢慢地摩挲着东皇钟,一步一步的万丈之高的昆仑墟。
一条宽阔的道路上,牛二赶着一辆装饰豪华的大车,带着青铜面具的年轻道士,慵懒的躺在大车上,手里拿着一本志怪小说,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牛二,现在到哪里了?”,年青道士挑开窗帘,用诡异的眼神打量着看着外面的风景。
牛二回过头来,憨厚一笑,一如既往的结结巴巴,“小爷,还没到、到了!”
年轻道士又躺回车内,重新恢复到慵懒的状态,拿起一颗水果啃了一口,又随手扔一颗给牛二,“赶紧赶路!小爷的腰都快断了!”
牛二一挥鞭子,两头模样怪异的白马,四蹄奔腾,嘶啸声声,一路狂奔起来,尘土飞扬,引得一众路人侧目而视。
马车里的年轻道士差点被晃了一个大跟头,好不容易坐起身来,一脚踹在牛二宽厚的后背上,“牛二,你大爷的!摔死小爷了!”
年轻道士的一脚对于皮糙肉厚的牛儿来说,完全就是挠痒痒,牛二只是回头看了看年轻道士,憨憨一笑,继续赶车。
模样怪异的白马,信马由缰,慢慢悠悠的走在路上,驾车的牛二,也完全不在意白马往哪里走。
马车的一个角落里,苟四昏昏欲睡,整个人有些萎靡,有些垂垂老矣。
年轻道士放下手里的志怪小说,饶有兴趣的看着苟四,“狗爷,你还没有跨过那一步?”
“嘿嘿,小爷,我这个老家伙没那个命了,一条狗命活的已经够久了!”
年轻道士砸吧砸吧嘴,有些不悦,“这个老家伙,真讨厌,饶人清静!”
苟四笑呵呵的看着年轻道士,浑浊的眼睛里不经意间闪现一丝精光,“小爷,要不要去让小牛子送你去桃花岛看看?
每年桃花开的时候,总会想起一个影,浅笑嫣然,让人心醉,年轻的道士嘴角莫名的微微扬起,怅然若失的看着车外,蓝色的天空上,云卷云舒,犹如掀起了一本画卷,波澜壮阔随之而来。
天机阁深处一座亭台之上,侧身高卧在高塔之上,年轻道士白衣胜雪,有些慵懒的翘着二郎腿,任由灿烂的阳光洒在身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闲情逸致的摇晃着一把白纸扇。手上站着一只青色小鸟,叽叽喳喳,像是一个活泼的小精灵。
“就知道你又跑这里来了!”,一个邋里邋遢的老道士手里提溜一个酒葫芦,不修边幅,毫无形象的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