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才刚刚收拾完,就有个丫鬟过来叫她;“妙风姐,全嬷嬷找你。”全嬷嬷?妙妙一愣,全嬷嬷是三小姐的奶娘,找她干什么呢,她都已经不是三小姐的丫鬟了。
“全嬷嬷,您怎么还亲自过来了,您找个小丫鬟来叫我一声不就好了吗。”妙妙打起精神满脸堆笑地对着来人说到。
“妙风姑娘如今可是二爷的人了,甭说是老奴了,就连三姑娘也得对您礼遇有加呢。”全嬷嬷晓得一脸慈祥,可听在妙妙的眼里全是讽刺。“瞧您说的,三姑娘那是主子,我一天是三姑娘的奴婢,一辈子不都得伺候着三姑娘嘛。”妙妙虚扶着全嬷嬷,笑得十分狗腿,心里却将原来爬床的妙风骂了个底朝天,这姑娘给自己留下的全是坑啊。
“三姑娘万福。”妙妙对着眼前的女子行礼到。吴婧滟摆摆手让她抬头回话:“妙风,我听说你现在可是二哥院里的第一得意人啊。”
妙妙一听这话,好嘛,酸味要溢出来了。她大概可以理解吴婧滟此时的内心,毕竟作为老二房的庶女,姨娘也不得宠,父亲吴二老爷也不在身边,整个人就透着一股子外强中干的味道。更何况现在到了要说亲的年纪,少不得要让哥哥们帮她探探媒人说的是人是鬼。
“三小姐,您这话可真是抬举奴了。”吴婧滟听完这会,满脸的不耐烦,她懒得和妙风缠磨这些话,只命令道:“这两天媒人来说了刘家商行的二公子刘拥蓝,你从二哥口里套套话,看看到底可靠不可靠。”
“三小姐,这事您可以直接问二爷啊,二爷他—”话还没说完,妙风就看见墙角有个灰蓝的衣角闪过,她一看心里便明了了,微微抬高声音:“奴现在是二爷院里的人,怎好再为三小姐从二爷嘴里套话呢,这—”
吴婧滟一听这话,火就冒了上来,她本来就不喜欢妙风,觉得妙风整天妖妖娆娆的,不是个可用的人,谁知道现在竟然敢不拿她当回事了。想到这她更生气了,手比嘴快,一巴掌已经拍了上去。只听得“啪”的一声,妙风的脸就红了一片,不消片刻便有些肿了起来。
妙风手指掐着手心,指甲都快要陷进去了,克制了半天,才阴阳的说了一句:“奴既然已经做了二爷的人,便会一心一意跟着二爷,即便三小姐今日是要鞭笞奴,奴也不会去套二爷的话,三小姐是主子,没得为了奴生气。”
“你,好你个妙风,你最好真的做个忠心的狗。”她刚转身,便看见一人穿着香色的暗花锦袍正朝着她走来,那不是吴竞葵还能是谁,吴婧滟瞬间慌了。
吴老太爷子嗣不丰,生养了二子一女,大房的吴大老爷年轻时也是意气奋发,一路科举到进士,取了工部员外郎的女儿,眼看着吴家就要起来了,谁知道不过六载,吴大老爷喝酒回家同妾玩闹,第二天便偏瘫了,这时也不过才三子一女,吴大爷吴竞逋同父亲早年一般,二十岁便入了翰林做编修,取了翰林学士的嫡女段文棠,段文棠怀身子时给纳了个妾名赤峦,谁知道段文棠生下了长女菀瑚,赤峦却生下了长子晚谕,至此之后大房也是热闹的很。吴三爷吴竞寻不如大爷科举顺畅,考了多年也不过一个举人罢了,等了好久才补了个缺去晋州做个小县令,取了恩师的女儿冯云平,两人倒是青梅竹马,恩爱不移,吴竞寻甚至求娶冯云平时还立誓人间地府,终此一人。
而吴二爷既不像兄也不似弟,或者说取了两人的缺点吧,又不专一又科考无成,从四岁开蒙,一路踩线考到二十五岁,以榜上最后一名的成绩侥幸进入了举人的队伍,此后再没有上进一步。十七岁时取了商家女刘适娇,两人也是恩爱过一阵子的,可没过三年就和同窗谈文会的时候瞧上了一个渔家女张春翠,很是用心了一番才纳了回来,也着实宠了三四年,谁知道这两年也不大理张春翠了,到如今张春翠膝下一儿半女都没有,整个人都不如刚进府的时候鲜活了。
吴二爷整天在府里逗逗这个小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