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前,春娘询问四喜,是否要先回去处理一下父亲的丧事。
四喜却只离开了一刻钟就回来了。
大家也不知道怎么一刻钟就能解决一个死者的往生大事,只有四喜自己知道。
她其实就是银子换成铜钱,买了一床草席,将自家老爹草草埋了,其余的都给了那些一起吃过苦的同伴,也不是冷心冷清,单纯是因为父亲不是什么好父亲,只是没弄死她而已。
用个草席给他找个地方入土为安,也不过是觉得做了这件事就两不相欠罢了。
蒋家这一趟花了一百多两,家里的钱都是春娘在管的,蒋哥是那种不够钱用他就出去寻摸,但是具体家里多少钱他还真说不上来的那种,对春娘付钱的行为也没有任何的不自在,毕竟他自己觉得自己找钱回来就好了,其他的不会去在意。
回去的时候人就多了,金满立马去了本地车马行多叫了一辆车,才让所有人的人一趟一起回去,春娘顺便买了点布料。
回去后给会做女红的下人们分配一下,新来的起码要一人一套衣服。
四喜是被春娘亲自喊去洗澡,又找了一套蒋慧已经很早没穿的衣服给她先穿着作为换洗。
等四喜和六宝春娘等人接触时间长一点了,感受到了在蒋家的好处和那种归宿感后,春娘几人才慢慢的知道,四喜原来是昆仑奴的后人,母亲当时被父亲捡回家,没多久就有了她,看起来倒像是市井小民艰难却带着温馨的发展路线,
但是四喜父亲喜欢喝酒还懒惰,昆仑奴又会干活,久而久之就酗酒又好吃懒做,好好一个家都给搞破裂了,在不清醒的状态把四喜的母亲卖到了外来的商船上,此后再也没有得到过有关于四喜母亲的任何消息。
之后四喜的日子就过得比较惨烈了,好在她继承了母亲的能干,勉强存活下来了,亲爹倒也没有做那第二次伤害家眷的事情了,四喜也因此活了下来。
说起来也是个可怜人,不过再这个世道上不可怜的人又有几个呢。
随着雪花飘飞,新年即将来临,六宝是今年最后一次来到了傅衡之的家中。
因为这个决定算是临时的,所以傅衡之还没有准备好糖葫芦,让六宝就好好在后院玩,自己赶紧去找人立马去买糖葫芦,就消失那么一小会的功夫,白玉溪喵喵喵的出现了。
看到白玉溪一个劲儿的跟她玩你来抓我啊的游戏,六宝眼神亮晶晶,迈着矫健的步伐去抓白玉溪了,白玉溪却似乎是这两个月在傅衡之这里野惯了,竟然是径直钻洞去了。
“出来~出来嘛喵喵。”
墙洞那边,伸过来一只短短的小手,到处扒拉着,似乎在寻找什么。
看着白嫩的小手,刚靠近后院,打算给傅衡之来个从天而降意外窒息的萧焱,不由自主的将自己的手放在这只手的旁边。
等被摸到的那一刹那,萧焱眼神都亮了。
咋被摸一下手那么舒服!
另一边的六宝则是捏捏再抓抓。
好粗的手,才不是吱吱少爷的。
六宝下意识的啪叽一下拍掉这只还想握过来的手,咻的一下将自己的小手手收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