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宝抓着都快比她拳头握住还粗的香如意,就在身上擦擦要往嘴巴里送。
被傅衡之拦住了。
“不是那样,表皮不可以吃。”傅衡之将它给掰开皮,里面香喷喷的果肉就出现了。“你闻闻再吃。”
六宝照做,果然觉得香极了,难怪名字里有个香字呢。
啊呜一口下去,超满足。
软软的口感,口腔里都是它特殊的香气。
六宝咽下去第一口,接着又吃第二口,吃东西的样子别提多下饭了。
好不容易吃完一根香如意,她还打了个嗝。
又表示:“原来吃香如意还要脱衣服。”
傅衡之?
“不要胡说八道,吃东西就吃东西,哪里就需要脱衣服了,日后万万不可在人前说这种话,做这种事。”
这傻豆丁,不会在别人面前,吃饱了就脱衣服吧。
那不可取!
六宝摇摇头:“非也非也~我说的是吃香如意啦,吃它还要给它脱衣服,谁吃饭会脱衣服啊,是吱吱少爷你……。”
傅衡之:“那叫剥皮,跟我读一遍。”
“哦,剥皮。”
“对,剥皮,现在知道了吗?记住了吗?”
“记住啦,那么简单。”六宝说;“那师傅,还有吃什么东西要剥皮啊。”
“地瓜吧,烤了蒸了都要剥皮。”
六宝说不对:“以前是不要剥皮的,但是等我们种地了,就要剥皮了,所以地瓜是又要剥皮又不要剥皮。”
傅衡之被这句话点的,忽然想起何不食肉糜了。
六宝还小,心思纯善,傅衡之自然不可能觉得六宝的行为就是何不食肉糜。
但恰恰是这份天真无邪,正式的对他描述了底层生活的改变,就是离不开田地,作物。
回家之后,傅衡之写下了地瓜说。
其中有一句便是,若民生良好,地瓜无须吃皮,若民生悲惨,地瓜皮也是美味一遭。
这句乡土又直白的观点,被傅国师看到了,再次怀疑起自家孙儿,最近到底和谁接触了?
先是频繁的出现一些不是本地的上等作物,又一副对农桑事务越发了解的样子,最近还在采买种子,用钱的速度也飞快……
以及,孙儿提到过南江。
按照自己的推断,南江以北将大旱六年,在此期间,西江和南江外的那个小镇将承受不了流民的压力和自身的一个民生压力,陆续失控,天下大乱将进入白热化。
可是到目前位置,傅国师手底下的人持续观察和调查南江,却到现在都没报备南江的灾情扩散或者失控的地步。
可是旱灾没那么容易消失的,需要福星……
难道,衡之此行,真有这天赐的机缘?
但就目前来看,这是好事,且他没从孙儿的身周看到不好的预兆和表现,那就再观望观望吧。
随着天气变冷,凉风吹起,六宝的衣服也变厚实了。
但天气冷对她来说影响不算太大,只是衣服厚了点,但对于多蛋,却是问题多多,它开始掉毛了,而且也不能出去遛弯了,甚至下蛋只下了一个。
蒋哥在观察的时候冒出一句:出现这个表现,可能是要死了吧,不知道是不是鸡瘟,是的话要赶紧处理掉。
也就是,要么烧了要么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