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蝉单手撑着下巴:“你准备怎么做?我不觉得让宋颂和齐雁待在一起是一个好的选择。毕竟宋颂的心结有一部分是来自于齐雁,你想让她们和平相处,这是不可能的。”
“她现在属于中医里的情志有伤,当然换成另外一个通俗点的说法就是她受到的打击过度,将自己封闭起来了。她不走出来,别人也走不进去。”
梁鸿昇转头看着姜蝉,动作幅度非常大:“求……求你,你有什么办法,能不能帮帮她。她今年才二十二,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如果有什么因果报应,都冲我来,我的女儿,她从小这么辛苦,她吃了那么多的苦,生活从来都没有给她一点甜头……”
说到这里,梁鸿昇的眼泪都下来了,看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大男人在自己面前哭成这样,宋颂不适应地眨了眨眼。
她慢吞吞地抬头看着姜蝉,姜蝉轻声道:“他是你爸爸梁鸿昇,你以前有见过他的。”
“爸爸……”宋颂缓慢地说出这两个字,她看着在她身边捂着脸哭地跟个孩子似的梁鸿昇,半晌缓缓说道:“不是你的错,别哭。”
听得这句话,梁鸿昇的情绪更是控制不住,套房内只有梁鸿昇低哑的哭声。
宋颂求救地看向姜蝉,印象中她后来和梁鸿昇相处时间很少,如今还真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他。
再说了,唐建华和宋瑶早早就离婚,她的人生中父亲这个角色一直都是缺失的。
如今和梁鸿昇面对面,宋颂着实有些手足无措,她不由地将视线投向了姜蝉。
姜蝉打了个响指:“别哭了,好歹是公司大老板,也不怕在你女儿面前坏了形象。”
梁鸿昇的哭声顿时就哽住了,他擦了把脸,“不哭了,我不能哭,我得要让那帮王八蛋先哭。凭什么我的女儿这么辛苦,而别人却踩在她的血泪上过地那么轻松自在?”
姜蝉看着宋颂:“一会儿齐雁要来了,你打算见她吗?要是不想见她的话,就我来应付她。”
听到齐雁这个名字,宋颂垂下眼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姜蝉原本以为她会拒绝,熟料宋颂仰头道:“还是见见吧,我也想将这些事做个了断。”
梁鸿昇担心地看着她:“要不你就先和她打个照面,剩下的爸爸来说?”
宋颂眼睫毛颤了颤:“也好,我着实提不起力气来应对这些事情。”
梁鸿昇颤抖着手摸了摸宋颂的头发:“是爸爸对不起你,没有把你看护好,才让别人钻了空子。宋瑶,我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宋颂手里抱着抱枕,尖尖的下巴搁在抱枕上:“我答应了宋瑶不会将这件事闹到警局去,我知道您心疼我,可她素来心脏不好……”
梁鸿昇抹了把脸:“就依你说的,我的宋颂怎么……怎么这么纯善?你这样是会被别人欺负地死死的。”
姜蝉眨眨眼:“你以后可以慢慢教她,齐雁来了,她已经在门外了。宋颂,这次我就不出面了,勇敢一点,我相信你会做地很好。”
宋颂:“有你在,我似乎真的没有这么惧怕这些结果。”
姜蝉:“有什么事情随时和我说,我一直都在。”
看宋颂对姜蝉这么依赖,梁鸿昇有点吃味,但是想想宋颂有姜蝉这么一个朋友,似乎也不错。起码宋颂能够有人开解,也有人随时看护。
齐雁是一肚子气,原本睡的正香,梁鸿昇忽然一个电话过来,这都半夜一点多了,还让她来酒店。话说这到底有什么事情?
敲了两下门,齐雁的耐心都快没有了。正当她要打电话的时候,门唰地一声拉开了,站在她面前的不是梁鸿昇还是谁?
梁鸿昇瞥了她一眼:“进来吧,我有话跟你说。”
齐雁不以为然,跟着梁鸿昇进了套间。刚刚走进来两步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宋颂,一见到宋颂,她立刻就激动起来:“大半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