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当一面!”庆丰帝冷笑:“朕听你张太医说这毒药是出自岭南?”
“璇玑女王是这么说的,她说岭南有一种见血封喉树。”老太监垂着眼帘,小心翼翼地回道。
“着人去岭南详细调查,看看是否真有这种毒树的存在,再在岭南仔细勘察,都有哪些人接触过这些树!”
庆丰帝手指敲打着床沿,掩去眼里的冷光。看来是他在位时间长了,有人等不得了。
“是,奴才这就吩咐下去。”老太监踌躇了下:“依奴才愚见,这毒药会不会是北宸……”
“估计不会是北宸的手笔。”庆丰帝摇头:“北宸在庆朝以北,而岭南则在庆朝的最南端,她就是有再大的本事,手也伸不到这么长。”
“朕执掌朝政这么多年,自问还是有识人之能的。朕看这位姬璇玑行为做事都很坦荡,不像是背后下黑手的人。”
这话若是让姜蝉的那些仇人们听到,估计要一口唾沫星子喷到庆丰帝的脸上。这位还不是背后下黑手的?弯弯绕不要太多!
全公公在踏板上坐下:“可她还是来皇宫拿了火芝……”
庆丰帝叹了口气:“这也真是奇了怪了,去查查,姬璇玑的身边到底是谁身体不好。”
全公公低眉顺眼:“奴才听说,杜相入住悦来客栈之前,看着像是不久于世,后来在火芝失窃后,第二天璇玑女王就带着杜相等人出了京城。”
“这么说,这火芝是给杜梓书用了?”庆丰帝眯着眼,“她对臣子倒是爱惜,居然以身涉险。”
全公公:“艺高人胆大,或许这也是一种收买人心的手段吧。”
“就算是收买人心,估计杜梓书以后也会对她死心塌地。”庆丰帝手指敲打着床沿,眉目低垂让人看不清他眼里的思绪。
“还有件事,”全公公顿了顿:“奴才看杜相的眉眼和礼部杜大人很是相似,不知这两人……”
“哦?”庆丰帝抬眼,“确认了吗?”
“还没有,只是奴才心里的猜测,但是暗卫们送来消息说,杜大人的长子杜博浩曾经去悦来客栈找过杜相,后来似乎不欢而散。”
“这倒是有意思了。”庆丰帝蹙眉:“如此大才居然跑去北宸当了左相,这位璇玑女王倒是好魄力,这么重要的职位交给一个异国人担任。”
“详查杜家。”扔下了这么一句话,庆丰帝再度昏睡了过去。
全公公倚靠在床沿上,若是这位杜相真的出自杜家的话,杜家的仕途也到头了。
庆丰帝遇刺,皇子们是各有各的算盘。
太子营帐内,尹旭刚刚掀开帘子,太子妃就迎了上去。
“父皇的身体怎么样了?太医怎么说?”
尹旭接过侍女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手:“你们先下去吧。”
营帐中一时只剩下尹旭和太子妃两人,尹旭才轻声和太子妃说了姜蝉和他说的那些话。
太子妃蹙眉:“若真的是这样,那殿下您不就?”
尹旭抬手制止太子妃继续往下说:“办好父皇交代的事情,孤一会儿去父皇那里侍疾,你先休息吧,明天还要安抚官眷们,也不轻松。”
“臣妾刚刚吩咐厨房做了几道清淡小菜,殿下稍微用些再过去吧,这个时候您可千万不能倒下。”
“是,这个时候孤更不能倒下。”
二皇子营帐内,尹煜和于思静面对面而坐,帐中寂静可闻。
尹煜喝了口茶:“这件事一出,父皇在朝政上的精力难免分散。”
于思静不语,只静静地听尹煜说。
“太子稳坐东宫这么多年,一点错处都没有被人抓住,父皇力不从心,肯定是他顶上,等着吧,等回去后,肯定就是我那位好大哥监国了。”
“父皇不会怀疑太子吗?父皇出了这样的事,最大的得利者是太子。”于思静绞着帕子,有点不甘心。
“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