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在皇宫内转悠了一圈,姜蝉最后来到了老皇帝的御书房。姜蝉揭开片瓦,御书房内的场景她是尽收眼底。
御书房内是灯火通明,庆丰帝坐在大桌子前面,正在聚精会神地批改奏折。大太监候在他的身边,时不时地给他摇摇扇子。
姜蝉眼睛转了转,从怀里摸出来那瓶解毒丹和益气丸,瞄准了庆丰帝的书桌,手腕稍稍用力,两个小瓷瓶就端端正正地落到了庆丰帝的御案上。
“谁?什么人?”
庆丰帝的笔尖顿了顿,下意识地仰头,上方却什么都看不到。原本坐在庆丰帝脚边打扇的老太监倒是一个激灵坐起身,张口就要喊有刺客,却被庆丰帝制止了。
他眯着眼看着这两个瓷瓶,老太监抖着手:“陛下,还是让奴才来吧,万一这上面有毒呢?”
看庆丰帝没有动作,老太监就知道这是他默认的意思了。颤颤巍巍地拔开瓷瓶上的木塞,倒出来几粒药丸。
庆丰帝看着这两个瓷瓶不由出神了,这么厉害的人,冒险闯入了皇宫,就为了给他送两瓶药丸子?
“传张太医。”
“奴才这就去。”
东西送到了,姜蝉立刻就离开了皇宫,至于会给庆丰帝引来多大的波澜她并不在意。事实上,东西一送到,她自觉自己已经不欠庆丰帝什么了。
至于这些益气丸或者是解毒丸,庆丰帝要怎么用,这可不关姜蝉的事情。
就像是姜蝉猜测的那样,杜梓书的存在肯定是瞒不了别人的。
姜蝉和博古等人动手的时候没有隐瞒自己的面容,再说了,博古和博达在皇城内这么高调,杜博浩自然也认出来他们。
这不在杜博浩解毒后的第二天晌午,他就带人找到了悦来客栈。
彼时的姜蝉正在和杜梓书下棋,出来了几个月,这是她最清闲的一段时间,等她回了北宸,估计就是堆积如山的奏折了。
“啪!”白子与棋盘接触,发出如金玉般的声响。听着巴图的汇报,姜蝉抬眼看着杜梓书:“人家找上门来了。”
“急什么?晾晾他们。”杜梓书不以为意,还在苦思冥想接下来应该怎么走。
姜蝉托腮,正好也让她看看戏,话说这平淡的生活过久了,她难免就想找点乐子。这京城内好玩的事情确实不多,如今总算有了一件可以打发时间的了。
杜梓书一抬头就看到姜蝉戏谑的神情,他耸了耸肩膀,好吧,这位的恶趣味也在于此。别看她表面上看着严谨端方,其实内里最是恶趣味,也最爱给别人挖坑,稍有不慎就会踩雷。
这是杜梓书血泪般的教训,所以看到姜蝉这个表情,他的心就提了起来。
瞧见杜梓书暗暗警惕的小模样,姜蝉叹了口气,将白子扔到棋盘上:“梓书是越来越不好玩了,我是看杜博浩的戏,你瞎担心什么?”
博达腹诽,还不是之前被您坑怕了?
“早见晚见都是一样的见,巴图,请杜博浩进来吧。”尽管杜博浩是杜梓书血缘上的大哥,姜蝉可从来没有提过这一茬身份,这不是在杜梓书的伤口上撒盐吗?
杜博浩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姜蝉和杜梓书相对而坐,两人中间还摆着一副棋盘,棋盘上是密密麻麻的黑白子。
看到自己进来,杜梓书对面的年轻男子扭头看着自己,打量了一番才道:“博古说你们的眉眼之间有相似之处,这话倒是不假。”
杜博浩做了一个揖,为难地看向姜蝉:“这位兄台能不能暂时回避下?我和梓书有点家务事要商量,不好让外人听到。”
姜蝉托着下巴:“梓书,你需要我回避吗?听到没有?家务事呢!”
杜梓书给姜蝉的茶杯里续了点茶水:“不用,我和他又不是一家人。再说了,事无不可对人言,我做事坦坦荡荡无愧于心。”
姜蝉挑眉,满足地吸溜着茶水,耳朵却是高高竖起,视线时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