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酒垂着视线,低眉顺眼。
男人误会了,以为乔酒在替他难过,就说,“十多年了,其实也想开了,反正早晚都有见面的那天,再等等,忏悔赔罪的话,等见了面再说。”
乔酒啊了一声,思绪一下子被打断。
她没什么难过不难过,自己家的祖坟都没哭完,哪有心思去哭乱葬岗。
她不过是觉得这男人本性不坏,也许能从他这里下手,助自己脱身,顺带再给刘常庸使个绊子。
所以她说,“天灾人祸,也不是你的过错。”
男人摇摇头,“你不懂。”
他靠在沙发上,半晌后突然笑了,“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最不能说的就是你了。”
乔酒苹果也不啃了,斜靠在沙发上,叹了口气,“刘伯伯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现在是遇到麻烦了么?”
她接着露出忧愁的模样,“为什么会觉得我在背后搞鬼了呢,难不成跟我有点关系?”
男人眼角瞄了她一下,“你没做就不用担心,他那人心思重,谁都要怀疑一番,我在他眼里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指不定也怀疑我干了什么。”
乔酒还是皱着眉头,“刘伯伯这次来平城,是专门找我还是有别的事情啊?”
男人倒是也没瞒着她,“他还有别的事儿,不全是为了你来的,有点儿棘手的事情他想过来处理一下。”
乔酒哦了一声,拉着长音,“这样啊。”
她还有挺多话想问,可后边不等开口,男人就起身,把电话摸了出来。
手机在震动,也不知道是谁打来的。
他没当着乔酒的面接,转身进了里面一间屋子。
乔酒盘腿坐在沙发上,刘常庸若不是专门为她而来,那差不多就是为陆逢洲。
毕竟在平城除了刚才那个他看不顺眼的男人,他也没别的认识人。
也不知道那俩人在云城斗法到什么地步,居然都涉及到这边来了。
大神打架,小鬼跟着遭殃。
还以为离开云城一切都跟她没关系了,看来是想的美了。
靠在沙发上没一会儿,乔酒脑子又开始混沌。
那药刺鼻,想来要劲儿也不小。
她起身回到房间去,拉了窗帘,扯上被子盖好。
……
刘崇海打的出租车侧翻了,车里坐着他们一家四口。
田桂芬今天有点头痛,没跟着他们出来玩儿,算是躲过了一劫。
刘常庸得到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在发抖。
平城到运城的飞机没有正好的航班,现在回不去,他只能抖着手赶紧拨视频。
田桂芬压根就不接他的视频,刘崇海的手机在车祸中被压碎,已经报废了。
刘常庸一下子就昏了头,不知如何是好,急的在租来的房子里来回踱步。
没一会儿,有人进门来,“刘总。”
刘常庸回头看,是从云城那边带过来的手下。
他表情可能不太好,“那边情况怎么样?”“云城过来参加订婚宴的几个人还留在这边,陆逢洲不知道去了哪里,我们的人没跟上。”对方说完补充,“老金那边没什么大动静,他说乔小姐挺安分的。”
刘常庸缓了好一会才稳定下心来,“陆逢洲跟丢了?”
“丢了。”手下说的时候有点小心翼翼,“他好像不是一个人来的平城,之前去安葬他父亲,应该是带了人跟他一起出门,这次那些人也跟着一起来了这边。”
刘常庸手机捏在掌心,咬肌明显。
刘崇海出了事儿,不知轻重,他这个当爹应该赶紧回去。
可平城这边的事刚办了一半儿,现在放下就前功尽弃……
手下看出不对劲儿了,“刘总,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刘长庸没办法说,只能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去忙你的,赶紧找到陆逢洲,我要知道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