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玄卿不听,“让他们都回去,今日朕要休息,谁也别来打扰。”
此刻没有什么事,比得过小白重要。
他折回寝殿,准备洗漱更衣,一眼就发现桌上的茶杯下,压着一张纸。
董玄卿拿起来,上面写着‘刺客另有其人’,明显是小白的笔迹。
他心里百感交集,原来她一直都在。
董玄卿顿时好恼自己,竟然花了许多时间,在些闲人身上查来查去。
小白知道刺杀并不奇怪,可问题是,她怎么会知道刺客另有其人?
董玄卿再着急,还是去了趟天牢。
周盛元早就醒了,他吃饱喝足,又拿着桃木剑,对空气各种比划。
“陛下怎么亲自来了?”
董玄卿开门见山,“江醉月的白家小公子白阳煦,是不是朕的小白?”
白阳煦,是太阳,白皎皎,是月亮。
这么明显,他怎的就猜不到。
满朝文武皆知,镇南将军家有一个幺女,那是他的心肝宝贝。
谁也没听说过,白家还有位小公子。
周盛元收了剑,“啊,你们没见上?”
他觉得自己提示得够明显了,难道是他们的缘分不够,所以才遇不上。
“你知道?”董玄卿有些想发火。
“你知道,就不能直接挑明吗,你没事跟朕打什么哑谜?啊?”
还找什么答案,害他以为,说的是花猫。
周盛元在牢里,两人之间隔着木栅栏,他丝毫不在乎董玄卿的怒意。
“是贫道不想说吗,是皎皎求我别说。”
白皎皎不让说,周盛元也说了,这还要他怎么样,把两人约出来吃饭吗。
“陛下是不是欺负人家了,不然皎皎为什么不肯让贫道告诉你?”
周盛元实在是好奇,这两人之间究竟什么矛盾,要生离死别。
“朕哪有……”董玄卿说到一半,就想起他夜里干的事,那算不算欺负?
不算,那分明是疼爱她。
可若是不算,小白为什么不同自己相认,眼睁睁看他夜夜借酒消愁。
周盛元见董玄卿没有继续往下说,看样子,他还真的欺负人了。
“若是陛下欺负她,贫道一定……”
是娶她回家,还是带她远走高飞,周盛元一时半会也没有想好。
“朕疼她都来不及,你就别做梦了!”
董玄卿转身,一甩衣袍,“她是朕的小白,不许你喊她名字。”
以前叫卿卿,现在叫皎皎。
董玄卿真想赐周盛元一杯毒酒,毒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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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周盛元这个人贼欠,“皎皎,皎皎,她就是叫皎皎啊……”
董玄卿又回身,一记眼刀扎他身上,“你以为朕真的不会杀你吗?”
还真不曾有人敢如此,当面威胁皇帝。
周盛元不信,“贫道与皎皎有娃娃亲,刚退的,若陛下想杀便杀吧。”
若不是周家如此,他也不想放过她。
董玄卿瞪周盛元,“你说什么?”
周家与白家差点结亲?
董玄卿想起那日,自己差点,就把小白推给别人了,“荒唐!”
他转身就走,飞熊带着影卫们跟上。
董玄卿走出天牢,“给那道士换间好一点的牢房,别让人苛待他。”
飞熊应声,让手下影卫去交代。
董玄卿一路疾走,脚步生风。
等他们走到备好的马车旁,寒时正好策马进了皇宫,忙勒停马,“陛下。”
他接到影卫的鸽子,便匆忙赶回来了。
董玄卿看着马车,“怎么不是马?”
他说的是快马,这马车的速度如何能比。
飞熊解释道:“陛下,现下京城不太平,若您独自驾马恐生意外。”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