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玄卿怕白皎皎摔下去,紧紧抓着她的手,“你就是朕的小白。”
他的眸里倒映出对方的模样,心慌撩乱,弱不禁风,让人想保护。
“你就是朕的小白。”董玄卿又重复了一遍,这次语气更加坚定。
“我不是小白。”白皎皎不承认,还去掰他的手,“你真的认错人了。”
她要离董玄卿远一点,免得一会天要打雷闪电的,连他也一起劈了。
明天青芜国的头条新闻,就是皇帝作恶多端,连天都看不下去了。
董玄卿有些无奈,“那你说说,你是谁?”
这么明显,她还有什么好不承认的。
“我,我……”白皎皎佯装无意,扫了他一眼,“你管不着我是谁。”
董玄卿不是第一次问她是谁。
可是白皎皎从来没想过,他会这么抓着自己,就在淑妃的屋顶上。
董玄卿觉得小白这话甚是有趣,“你是朕的小白,朕如何不能管?”
董玄卿是天子,皇宫便是他的家。
这里的人跟物,还没有他管不着的东西。
白皎皎挣不开董玄卿的手,有些想发火了,“我都说了,我不是小白。”
人体是能导电的对吧,他究竟要怎么样,才肯离她远一点,越远越好。
谁知道白皎皎话音刚落,董玄卿突然去抓她的脚腕,“那这是什么?”
他送小白的平安锁,就戴在那脚腕上。
董玄卿质问她:“你倒是给朕解释,为什么小白的平安锁会在你这里?”
白皎皎张口欲瞎编,他立马又说:“还有你头上的猫耳朵,给朕解释啊。”
除了小白,还有谁头上有猫耳朵。
白皎皎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里是屋顶,什么都没有,所以她大意了,忘了把猫耳朵藏起来。
最主要是,没想到董玄卿来得那么快。
他为什么不能假装看不见她,就跟之前一样,相安无事才最好。
对白皎皎好,对董玄卿好,对谁都好。
董玄卿见她无话可说,嘴角开始上扬,“朕给你机会了,是你解释不了。”
他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么有耐心,竟把小白堵在屋顶,问她要个解释。
要是换了别人,董玄卿根本不想听。
看小白急得无计可施的样子,就够让他心情愉悦了,“小白跟朕回去吧。”
屋顶风大,哪有太平宫的被窝里舒适。
董玄卿想抱她下去,白皎皎却把平安锁解下来,塞进他手里,“还你。”
猫耳朵没办法藏,但平安锁可以还他。
董玄卿没抓住那软绵绵的小手,只余残留她体温的平安锁,躺在他手掌心里。
“你!”董玄卿有一瞬间想发火,但是很快又压了下去,“是朕不好。”
这是他送给小白的平安锁。
送出去的东西,哪里有还回来的道理。
“之前凶你,吓你,还把你关天牢,都是朕不好,没有认出小白。”
董玄卿的语气软了下去,“朕不应该不听你解释,不应该不相信你的话。”
当时小白说了,她就住在他寝殿里,是董玄卿自己没有往深层理解。
他还嘲笑小白,上不去,下不来。
当事人表示很后悔,已经反省过了。
“是朕多心多虑了,以后不管小白说什么,朕都信,你看如何?”
他现在就想先把人拐回去。
长夜漫漫,董玄卿有满肚子的话,也不急于这一时,非要在这屋顶说。
看他低声下气,白皎皎都有些不忍心了。
自从她穿成猫,与董玄卿同吃同住的半年里,何曾见他如此这般模样。
董玄卿是天之骄子,他眼里从来就没有别人,更别说对女人低声下气了。
白皎皎眼神复杂,咬了下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