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着的人都退了出去,董玄卿才开口问寒时:“天牢里查得怎么样了?”
女刺客说出寒时的名字,他确有一闪而过的怀疑,可也就是一瞬的事。
董玄卿清楚,寒时跟在自己身边多时。
如若他有异心,什么时候都可以下手。
齐王用不着等到现在,更用不着,再加上一个毫无用处的女刺客。
董玄卿怎么都想不通,那女刺客两次出现,都没有穿衣服。
不为诱君,又是为了什么。
而他堂堂青芜国的皇帝,要什么女人没有,为什么要挨她那一巴掌。
等下一次,下一次董玄卿一定要好好问问这女刺客,凭什么打他。
白皎皎拿平安锁磨牙,看他眸色里晦暗不明,便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它总感觉,董玄卿在酝酿什么不好的事。
寒时说:“属下带人四处查了,天牢里的机关暗道全都完好无损。”
事发时他都不在宫里,至今没有与女刺客打过照面,事情如何不好说。
寒时也让天牢的守卫们互查,如有发现可疑者,一律严惩不贷。
董玄卿撸着猫,“你去朕的寝殿里,把房梁跟屋顶,还有龙塌,多搜几遍。”
掘地三尺那种搜,看她究竟住在哪里。
董玄卿就不信了,自己屋里凭空多了个人,他还能感觉不到异样。
那女刺客定是为了活命,随口胡诌。
“属下领命。”寒时应声,便退了出去。
李公公连忙命宫女们上早膳,“陛下也不必太忧心,还是龙体要紧。”
小白猫离家出走,陛下就半月没睡好。
好不容易把猫寻回来,又跑出来个女刺客,这事情怎么一波接一波的。
年底将至,各地的奏折如雪花般,陆续递进京城,压在陛下的御案上。
陛下哪里还有闲工夫,去听那些守卫兵说什么怪力乱神的东西。
董玄卿淡淡道:“朕才不担心,朕有预感,她一定还会再来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有这种预感。
宫女们把早膳都摆上桌,准备好碗筷,阳春也进来伺候白皎皎用膳。
董玄卿对她说:“一会喂完小白,把它带去洗洗,估计今晨摘花沾了露水。”
他刚才摸着总觉得手感不对劲。
像是湿了水又没擦干,又像是下过水没甩干,有部分的毛发不太蓬松。
可小白那么怕水,是不可能下过水的。
所以董玄卿猜测,一定是它上树摘花,沾了树叶上的露水而不自知。
白皎皎听到这话,磨牙的动作都顿了顿。
它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记了。
影卫把白皎皎打晕再五花大绑,弄到董玄卿面前,他拿水泼醒她来着。
伤害不大,侮辱极强,它还拿什么平安锁磨牙,就应该用董玄卿的手。
阳春应声,便吩咐其他宫女先去准备热水,跟小白沐浴需要的东西。
而董玄卿低头,看着正在咬自己的小白,“怎么,小白不喜欢沐浴?”
白皎皎跟正常的猫不太一样,它特别怕水,却十分喜欢洗澡。
其实董玄卿都是知道的,他就是不知道小白今天为什么老咬人。
除此之外,白皎皎今日可乖了。
它用了早膳,被阳春带去洗澡梳毛,回来后一整天就是自己玩。
白皎皎一会拿平安锁磨牙,一会在地上玩它那些珍珠玛瑙玉石。
而董玄卿忙他的政务,倒也互不干涉。
不过有一点董玄卿猜错了,他说女刺客还会再来,白皎皎偏不如他的愿。
它用完晚膳,把从德妃处偷的那个戒指戴在尾巴上,然后离董玄卿远远的。
不管他怎么哄,白皎皎就是不搭理。
夜里阳春不会跟着猫,一过戌时,它就开始满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