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野花猫又曾为小白做了什么,它不过是动物本能,靠一时冲动。
小白这个没良心的,随随便便就被野花猫拐跑了,它再也不会回来了。
想到此处,董玄卿一手掐碎了茶杯。
一只猫懂什么,凭什么跟他抢小白?
何淑梨被吓得抱头,直往旁边躲,“陛下,陛下息怒,臣妾再也不敢了……”
董玄卿的嘴角微微一翘,“不敢什么?”
刚才那条蛇,根本不能伤他分毫。
小白却义无反顾挡在前面,这辈子,还从来未有人如此待董玄卿。
何淑梨与董玄卿自幼相识,嘴里说着爱他敬他,却又为此做过什么。
争风吃醋,惹是生非,大难临头各自飞。
他今日来清宁宫,怕是来错了。
何淑梨瑟瑟发抖,“臣妾再也不敢惹陛下生气,请陛下手下留情!”
董玄卿没继续搭理她。
很快,李公公带着人过来,后面还押着一个人,是贤妃宫里的许昭容。
她挣扎得厉害,还嚷嚷着放开我。
李公公到董玄卿面前行礼,又回头呵斥,“陛下面前,怎可大呼小叫?”
许昭容才小声道:“臣妾见过陛下。”
李公公让宫人把她放了,“陛下,老奴带人在附近捉蛇,冲撞了许娘娘。”
说是冲撞,实则是许昭容躲着鬼鬼祟祟,被他撞见了,才会命人把她押进来。
何淑梨看跪在自己旁边的许昭容,立马揪着她,“是你,一定是你!”
许昭容受贤妃指使,向来与自己不合。
她今日出现在清宁宫附近,陛下就差点被蛇咬了,除了她,还能有谁。
不,是贤妃,贤妃好毒的心。
何淑梨又扭头朝董玄卿说:“贤妃派许昭容谋害陛下,其心当诛!”
她才回宫几日,贤妃就这么按耐不住吗,竟使出这种低劣的手段。
“你胡说!”许昭容挣扎不开,就用嘴去咬何淑梨的手,咬得她惨叫。
董玄卿端坐在她们二人面前,看狗咬狗,他没吭声,但眸里泛出一丝嫌恶。
许昭容咬了何淑梨,何淑梨也打了她的头,还揪了些许青丝下来。
李公公瞧见了,立马清了清嗓子,“咳咳,二位娘娘,陛下面前不得无礼!”
她们二人不忿地松开手,各自跪好。
董玄卿并未因此动怒,“许昭容是贤妃宫里的,来此所谓何事?”
三宫妃子私下交恶,一般不互相走动。
上次淑妃去德妃宫里寻他,贤妃追着去,便牵扯出一些陈年旧事。
这次贤妃的人,又莫名出现在清宁宫外。
由此可见,事出反常必有妖。
“陛下,臣妾是有事来寻陛下的。”许昭容说着,故意瞪了淑妃一眼。
董玄卿不出声,眼神示意她说。
“刚李公公说在附近捉蛇,臣妾恰巧知道那些蛇的由来,不知当讲不当讲……”
许昭容没说完,何淑梨又扯她的袖子,“陛下,就是她,她知道!”
果然是贤妃指使的,居心叵测。
董玄卿说:“讲。”
许昭容从她手中扯回袖子,“陛下,淑妃娘娘日前回宫,带回了一筐蛇。”
“臣妾的贴身宫女瞧见了,好奇询问,清宁宫的宫女说要做蛇羹用的。”
“今日有蛇伤了陛下,臣妾猜测,应是那一筐里的一条,遂来寻陛下!”
何淑梨自小怕蛇,清宁宫哪个宫女敢弄这些东西进来,是嫌命太长吗。
她抬手就是一巴掌,“满口胡言!”
贤妃带出来的人可真能耐,无凭无据,就敢胡乱攀咬自己,属实欠打。
许昭容挨了打,捂着半边脸,委屈欲雨。
“陛下,臣妾说的句句属实,陛下可召臣妾贴身宫女银心前来,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