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崧有些喧宾夺主的问道:“梅贤兄,孝国兄怎么没来啊!”
赵一为回答道:“孝国陪妻子去开封丈人家了,估摸着得年后才回来了,说起来,孝国当年也不算门当户对,丈人家对孝国多有俯视,如今扬眉吐气了,自然要衣锦还乡一番的。”
朱由崧哑然失笑:“这不就是莫欺少年穷的退婚流版本吗?”
众人又是一愣,急忙追问朱由崧,他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朱由崧便把年少受人歧视,然后卧薪尝胆、一朝崛起,再装逼打脸的套路说了一遍,没想到居然在当场引起了一些共鸣:“小宋说的好啊,十年寒窗苦,为的就算一朝登上天子堂啊,人生快意莫过如此,但可惜,万仞高山,我们还差了最后一步,使我不得开心颜呢。”
朱由崧见有人触景生情,便劝道:“比值普罗大众、渺渺众生,几位兄长已经是人杰了,若是几位都不能开心颜,天下又有几人能畅快呢!”
李岩点头道:“小宋说的不错,就眼下朝廷的局面,只怕是中了进士,授了官也不能舒畅平生之志啊,大家就不必感怀伤悲了。”
禹州常文杰却道:“今上新近登基,锐意进取,大力清扫阉党,朝局一新,真要中了举,就未必不能行治国平天下之志了,唯可惜,你我虽然今科中了举,但有多少真才实学,都心知肚明,否则也不会安坐于此,而不敢北上应试了。”
常文杰的话里充满了对不能科场联捷的遗憾,而他的这番话也让其他人心生出某种感叹,其中,牛金星就表态道:“宽之这么一说,接下来的三年,我等倒是要再行努力了,或许,三年后,还能北上一搏!”
赵一为摇头道:“河南虽在中榜,但也不是那么好考的,像我那坪山学长,已经是靠第三场了,而赵祭酒,更是考到了场上吐血都未能得中,不得不绝了会试之心,所以,我们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