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之后,能没有伤吗?他万燝身子骨弱,养着养着,养死了,那就不是你我的责任了吧?”
魏忠贤一愣:“养着养着,怎么可能就养死了?”
王体乾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锦衣卫打板子那是家传手艺,要你三更死,阎王爷留不到你五更天的,你还怕没有暗劲留下吗?”
“可,锦衣卫现在跟我们也不是一条心啊!”
没错,许显纯现在虽然接受了北镇抚司,但那也就是北镇抚司一处而已,宫里的大汉将军也不归许显纯管,阉党们暂时还没办法对其余的锦衣卫如臂使指!
王体乾竖起一根手指:“第一,许显纯能上去,一定会有人眼红的,自然接下来也会有人学着许显纯,向你我投效;这第二,锦衣卫打不死人,但至少也得血淋淋的像个样子吧,否则也对不起皇爷那就着实打了,这样,你东厂就有机可乘了。”
王体乾的意思是,让魏忠贤在万家所请的医师和医师所用的药物中想些办法,置万燝于死地。
魏忠贤了然道:“这倒是个好主意,成,我明白怎么做了······”
于是,“(六月十七),巳刻旨下,随有內侍数十辈蜂拥燝寓,将燝捽发牵衣而去;自寓至午门三四里,一路拳踢棍殴;至午门,已气息奄奄亦;及行杖,又痛加箠楚”。
不过,依照天启皇帝的金口,万燝并没被打死在当场,而是挨到了七月七日,才“殴毒并作”而亡,这个死法听起来很像是伤口化脓导致的,倒是让天启皇帝无话可说。
“正人君子”们当然对万燝遭到廷杖而感到愤懑异常,决议跟阉党不死不休,但在司礼监这边,王体乾等人也在商议今后的局面。
“从东厂了解的情况,东林党是不肯罢休的,所以,我们不能存有高枕无忧的心思,还要给对方持续施压才行!”
“老魏说的有道理,但依我看来,对方东林党,必须‘必去叶向高而后可’,否则,有这位阁老在,只怕东林党是倒不了的。”
听完王体乾的话,刘荣应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只能对不起叶老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