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似的，沉声开口道：
“你也知道，他们做事比较暴力，嚣张。”
“每次他们打伤人后，只要是送到我们市医院来的，我都会主动去和主治医生打招呼，修改修改病例什么的。”
“前两天四虎集团的打手们弄瞎了一个老太太，病历上原有的诊断结果是外力伤害导致眼球破裂。”
“但我在其中暗箱操作了一下，改成了老太太年事已高，眼球病变，从而彻底失明。”
“后续四虎集团给我的钱我也会和主治医生平分，大家都有钱赚，这件事自然也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至于那个老太太，自然有四虎集团的人去收拾她，也不用我们再操心……”
秃顶老张说到最后，已经不敢再大声说话了。
此时，他可以明显的感觉到。
林天南的脸色，再次变得异常难看。
“最后一个问题，你手里掌握多少四虎集团违法犯罪的证据？”
林天南深呼吸一口气，强行让自己愤怒的情绪平静下来。
他本以为这个问题对秃顶老张来说会很难回答。
毕竟四虎集团凶名赫赫。
这种关乎到四虎集团安危的事情，秃顶老张应该不敢随意乱说。
可让林天南没有想到的是。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一瞬间，秃顶老张就立刻开口，回应道：
“这个我和你发誓，我真的没有掌握任何他们犯罪的证据。”
“四虎集团做事很谨慎，他们每走一步就像是提前预谋好的一样，根本无法从中找到任何破绽。”
“我唯一掌握得东西，就是每次他们让我做完事后，给我转钱的转账记录。”
“可他们连这一点都已经提前防备好了。”
“每一笔转账记录都明确有备注表明，这是他们四虎集团用来做公益的资金。”
“如果我要是没出事儿，那这些钱我自然是可以随便儿花。”
“可如果我出了事，他们也能和上面交代，说这是我贪污了他们的公益资金，到时候他们只需要把所有的脏水都泼到我身上就可以了。”
“我说的都是真的，那些备注你们都可以从我的手机银行里看到，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自己去看。”
秃顶老张话音一落。
许久没有开口说话的乔封就立刻开口，附和道：
“他说的没错，我检查过了，每一笔转账后面的备注都是四虎集团公益援助。”
“想要凭这些转账记录对付四虎集团，根本不可能。”
“而且老张应该只是四虎集团手下的一颗棋子，在别的医院，肯定也有老张这样的人。”
“如果四虎集团会在他们这些棋子身上不小心留下什么线索，那四虎集团绝对不可能成为现在这种垄断省城建筑行业的龙头老大。”
“你想要对付四虎集团，得从别的地方入手。”
乔封此话一出，林天南的脸色瞬间就变的阴沉起来。
自己好不容易才撬开秃顶老张的嘴巴。
结果现在竟然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难道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四虎集团横行霸道，欺压老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吗？
等等！
忽然。
林天南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
他猛然回头，看向乔封。
“乔院长，你刚才所说的从别的地方入手，是什么意思？”
“你是有办法对付四虎集团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