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法，而且周围还有浩然正气，是儒佛双修，而且皆然都抵达第七境。
他身后，站着一个十六岁的沙弥，沙弥目光空洞，仿佛看穿一切一般，他的双眼，如同佛眼似的，令人不敢直视，最可怕的是，他脑后更是有八重佛光。
代表着即将证无上觉。
老僧注视着顾锦年，不知为何，他心中总有一些莫名的情绪，说不出来，也说不明白。
举世都在关注这场辩法，顾锦年的点到为止，让他们皆然认为，顾锦年回答不了。
而此时此刻，西漠当中。
上行真佛的声音，也缓缓响起。
“请顾圣询问。”
随着上行真佛询问，顾锦年的声音响起。
“敢问，当世佛法，有何要领？”
然而，顾锦年的询问，却出乎世人意料，他们本以为顾锦年会提出一个非常有禅意的问题，却没想到的是，顾锦年只是问了一个这样的问题。
当世佛法，有何要领？
这需要上行真佛来回答吗？随便找个老僧只怕都能回答出来吧？
别说世人了，就连上行真佛也感到好奇。
咚！
就在这一刻。
突兀之间，一道恐怖的声音，响彻神洲大陆，是南蛮境。
滔天黑气，自南蛮境冲天而起，不止如此，大地震颤，南蛮境群山崩塌，一根根黑色铁链，直接从地下几万丈深处拔地而起，封锁着整个南蛮境。
这样的异变，惹来世人关注。
“南蛮境这是怎么回事？”
“发生了什么事情？”
“南蛮境异变要开始了吗？”
“怎么在这个节骨眼爆发？”
“这下麻烦了，顾圣正在西漠辩法，广源佛陀与上行真佛肯定不会这么放过顾圣，若顾圣弃之而去，两人必然乘胜追击，到时候即便镇压了南蛮境，这场辩法只怕也会失败。”
“这景象，也未免太恐怖了吧？”
一时之间，无数声音纷纷响起，人们瞩目而去，他们发现整个南蛮境彻底在变化。
一千零八十根铁链封锁整个南蛮境，看起来格外的恐怖，每一根铁链上皆有浓烈可怕的气息，这些气息，带着憎恶，带着怨气，带着不详。
很快，一片黑色的海洋出现，人们定眼看去，而后一个个露出惊恐之色。
这不是黑色的海洋，这是黑色的鲜血，而且鲜血之中，出现亿万生灵，在这片黑海之中挣扎。
痛苦声，惨叫声，自南蛮境开始疯狂蔓延。
轰轰轰。
仿佛巨型海啸一般，十万丈的海啸卷起，朝着四面八方涌去，最先倒霉的是中洲境内，可怕的黑海直接淹没中洲王朝，但这个黑海并非是实质的，如同黑雾一般。
随后便是东荒境，再然后西漠境，极北境，所有的地方都被黑雾笼罩着。
人们惊恐，想要逃离，却发现根本无处可逃。
修士们凝聚道法，想要阻挡这些黑气，但发现一点作用都没有，即便有仙门祭出无上器来，也惊愕的发现，一点作用都没有。
很快，地面之上，一道道怨魂之力涌出，化作无穷恶鬼。
这是古今往来死在这片大地的怨魂，他们带着不甘，带着愤怒，带着恨意死去的。
而今被莫名力量全部唤醒。
越来越多怨魂浮现了，人们痴痴呆呆地看着这一切，饶是西漠当中，这些僧人们也彻底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们纵然有佛法渡化这些怨魂，可也架不住这么恐怖的怨魂啊。
这数量太多了，比当世所有生灵还要多几百倍。
战死的将士，冤死的百姓，一场饥荒，百万怨魂，一场洪灾，百万怨魂，古今往来这种怨魂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整个天地都被怨魂笼罩，仿佛大世凋零一般。
一切的一切，都在枯萎，走向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