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幕岚顿时惊起了一身冷汗,她很清楚,以她所在的位置,背后根本不应该有东西。
还在现在是青天白日,不可能出现那些神神怪怪的东西。
就在她犹豫着是拔腿跑还是回头看一看的时候,身后却陡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夫人怎么不进去?”
是温景湛!
苏幕岚心下一惊,身体略有些僵硬的转头看向身后,正对上温景湛那双透着森森寒意的眸子。
“哈哈,好巧啊,小公爷也出来散步么?”
苏幕岚一边打着哈哈,一边把棋盘背到了身后。
其实她完全没有必要藏,令牌是温景湛给她的,她原本就可以自由出入过国公府,只不过她为了便利行事不被人认出来,每次着的都是男装,不便走正门所以才都悄悄的走后门罢了。
可不知怎的,被温景湛看着的时候她就是有一种被抓包了的心虚感。
“也?”温景湛眼中似翻涌着风暴,冷声道:“夫人出来散步需要带着棋桌么?”
苏幕岚自然知道凭她的身体肯定是藏不住棋桌的,藏起来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见藏不住,她索性就从身后拿了出来。
见温景湛似乎心情不大好,她咬了咬牙,索性直接将棋桌递了出去。
“这棋桌是我新得的,料子都是上等的东西,送你吧。”
苏幕岚心中肉疼的紧,她一点也不想借花献佛,却也不想招惹到温景湛这个瘟神。
瘟神发怒,最先遭殃的就是她这种平头小老百姓。
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苏幕岚觉得损失点儿东西换取安宁,也不算亏。
温景湛看向苏幕岚手中的棋桌,原本就阴沉的眸子变得愈发的深邃,犹如深渊一般透着无边无际的冷寂。
“这种东西”温景湛冷着脸,沉声道:“我嫌脏。”
话毕,一道寒光倏然乍现,伴随着一声几不可闻的割裂声,苏幕岚手中的棋桌竟被生生的齐根斩成了两半。
被斩作两半的棋桌因为失去平衡,分别坠落在地上。
苏幕岚有些怔怔的垂眸看向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温景湛下手很有分寸,并没有伤及她的手。
她没受伤,却比受伤还要难受。
他刚才说什么?
脏?
“你凭什么说这东西脏?”
苏幕岚满眼怒意的瞪着温景湛,质问道:“这棋盘是我光明正大赢回来的,你凭什么说它脏。”
“因为你碰过,所以我嫌脏。”
温景湛神情漠然的看向苏幕岚,一字一句道:“现在的你,很脏。”
“你说我脏?”苏幕岚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温景湛,冷声质问道:“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凭什么?”温景湛冷眼看向苏幕岚,那眼神中仿佛凝着冰,令人不寒而栗。
“你从哪回来的,不需要我说吧?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下棋品茶,夫人真是好雅兴啊。”
温景湛脸上所展现出的冷酷是苏幕岚未曾见过的,她看着温景湛,突然感觉是那样的陌生。
“你派人监视我?”
苏幕岚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她以为,她和温景湛虽不到交心的地步,但至上对彼此的信任还是有的。
可到头来,所有的以为全都是她的一厢情愿。
所谓的令牌,不过是他千种计谋万般套路的之一罢了。
什么信任,不过是一场玩笑罢了。
“原来,你从未信任过我。”
苏幕岚眼中的茫然不解渐渐转变为失望,她垂眸,看向地面上的棋桌,嘴角无力的向上扯了扯,她想笑,却笑不出来。
此刻她内心苦涩难耐,心口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难怪我送的东西你不吃,是怕我下毒是吧?”
苏幕岚无声的笑着,冷眼看向温景湛。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