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是国公夫人沈香秀,她在丫鬟们的搀扶下,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任何人看到只会觉得她痛失爱子,悲同身受。
墓坑早已挖好,抬棺人将棺材放了下去,填上土,祭祀的人还在这里做了法事,葬礼十分隆重,终于全部弄好后,一行人又都浩浩荡荡地离去。
“夫人的一举一动都在监控中,墓地周围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等那人上钩了。”凌道。
温景湛点了点头,三人保持着姿势一动不动,不知道过了多久,墓地那边终于有了动静。
几个蒙面人突然出现,谨慎地观察四周后,开始动作极快地挖开刚刚填埋好的墓坑,打开棺材。
“果然是空的!”为首的啐了一声,正要离开,突然四面八方的机关绳索飞驰而来,一群人被一网打尽,统统挂绑在了树上。
周围顿时出现了十几个训练有素穿着一致的侍卫将他们围住。
温景湛这才跃跳了过去。身后凌天昊抓起苏幕岚跟了上去。
温景湛在那几个蒙面人面前站定,声音冷然带着威严,“说出背后指使者,我便饶你们不死。”
“我等乃死侍,断没有出卖主人的道理!”为首的那人斩钉截铁地说着,便飞速咬破口中的毒袋,顿时鲜血从嘴角溢出,那人已然断了气。
剩下的几人纷纷照做,凌天昊大惊,“糟了,快阻止他们自尽!”
可到底还是晚了一步,五个蒙面大汉片刻间,皆已经死亡。
“公子……”凌天昊看向温景湛,却见他攥紧了拳头,似在隐忍愤怒。
“验尸!我要知道他们到底是谁的人!”
此时一直站在一旁的苏幕岚,脑海里似是闪过些记忆,斟酌后,她抿唇开口:“温公子,他们是宫里的。”
话落,几人纷纷震惊地朝苏幕岚看去。
“宫里的?”温景湛缓声疑问,心里却已经开始回顾一些蛛丝马迹。
“苏小姐,你怎么会知道他们是宫里的?”凌天昊问道。
“我也只是猜测,他们的令牌,我小时候见过,是在一个公公身上。”苏幕岚如实道。不知道为什么,原主的记忆非常恍惚,但却对那个令牌记忆犹新。
“原来如此。”温景湛突然冷笑了起来。
他倒并非是对苏幕岚深信不疑,而是心中早已有了疑惑的种子,如今有人将它验证了罢了。
他贵为国公府嫡长子,有胆杀他的人,除了宫里,还会有谁?
只是他竟不知,到底会是宫里的谁?
他这些年鲜少入宫,别说与人结仇,他跟里面根本素无往来。可若是结仇的人不是他,对方却如此想要置他于死地,难道是……冲着父亲来的?
可父亲自小伴着圣上长大,与圣上关系笃厚,谁会动圣上的人?
一时间得不出结论,温景湛将疑虑咽下,“回国公府!”
这场计划倒也不是说毫无所获。温景湛将目光投向了苏幕岚,这女人,怕是他这次最大的收获了。
“苏小姐昨日说,愿为我的棋子,不知这话今日可还作数?”
苏幕岚:“温公子觉得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她身为苏家不受宠的嫡女,被当做物品一样,生生闷死在棺材里嫁给温景湛做冥婚新娘,如今温景湛若是想踩死她,便如同捏死一只蝼蚁般容易。
温景湛递了瓶药到她的嘴边,“苏小姐喝下这个,我便当你是自己人了。”
苏幕岚看着眼前这个长相妖孽,实则内心狠厉的男人,犹豫片刻,便顺着他的手,将那整瓶药喝了下去。
温景湛唇角一勾,示意凌天昊给她松绑。
“这是毒药,三月为期,若你能在这三个月里治好我的腿,并为我所用,三月后我自会给你解药,放你出府,这毒除了我,无人能解,你可明白?”
苏幕岚被松了绑,当下活动了下筋骨,对着温景湛点